他沉默地看了一会，没有说话，从筐里自己找了袋盛了一，然后从袋里拿张粉的票到阮秋手里。

    阮秋惊讶于霍扬给的数目之大，刚想说些什么，却对上对方那双黑漆漆沉郁的眸。

    “就这么怕我吗？”

    霍扬盯着阮秋抖得像筛一样的手，没什么表地说，“不用找了。”

    阮秋刚想解释，却看见对方负气一样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包，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阮秋也没能问到对方的地址，只知了他的名字。

    阮秋很想谢谢他。他知，自己当天的懦弱刺痛了对方的心。

    他不仅没能当面谢霍扬，还让他产生了误解。

    他好几次去那个自己被堵的巷，想去那里碰碰运气。但几次过去，巷都是空的，本瞧不见人。

    但阮秋有次过去，却意外瞧见了上次的那群混混们。

    那胖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哭得和个泪人一样，在那抱着黄的大。

    一片烟雾笼罩里，阮秋听见那黄森森的声音：“十六中有个吊怕的？不就是犯过事，我二哥现在可还在局里蹲着呢。”

    十六中？什么十六中？

    阮秋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声音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霍扬那个儿……凤凰街还不到他说了算。”

    那胖谄媚的声音掺着哭腔，听上去柔腻得让人掉一疙瘩，“大哥，我的手，我不能白白断一条手吧……”

    “……”

    阮秋呆了呆。

    凤凰街，十六中，那条臭名昭著的街，阿婆三番两次的嘱咐。

    阮秋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所学校，是收留“问题学生”的工读学校：是收留那些年龄不当犯过事的小孩的地方。

    霍扬……原来在十六中吗？

    他犯过事？犯的是什么事？放过火？还是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