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继续问：“是上边疼，还是边疼？”

    电话是张婶打的，说是一起广场舞的时候，阿婆突然肚疼，难受得不行，差疼过去。

    杨骁吃得满嘴是油，还没问完呢就看见阮秋行匆匆，已经骑着电车离开了。

    好在张婶在旁边，拿了药给阿婆吃上，症状这才舒缓了一。

    这几天的晚上阮秋没有睡好。

    “上了年纪就更得去检。”张婶皱着眉，“这胃什么的可不是小病，小秋，你明天就带着去个胃镜查查，这可不是小事。”

    “我、回家一趟。”阮秋站起来，有些焦急，“你帮我看着店。”

    阮秋也想了想，他知阿婆对医院不信任，于是便折中地开，“那先查个胃镜看看。”

    他辗转反侧，想的无非是那么几件事。阿婆的胃镜结果要十天才能，阮秋没想过会这么久，心里惴惴难安，又找了几个人问过，才知这是正常的，放松了一些但临睡前总是胡思想。

    阮秋听到“胃”，神经几乎是意识地搐了一，猛地就想起杨力，心里泛起一阵酸意，整个人都被猛地敲了一槌一样，连连：“好，我一定带阿婆去。”

    她固执地说：“我没病。就是肚疼，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都疼好久了，缓一缓就好了，又死不了人。”

    送走张婶后，阿婆看着阮秋却不乐意了。

    他心中很是懊恼。他一天总是在外面，虽然照顾着阿婆，但总不能时刻都陪在阿婆边，没办法面面俱到，以至于阿婆胃痛好多次，自己都不清楚。

    “上边……应该是胃。”

    阮秋皱着眉，仔细地用手轻轻地摁着阿婆的肚：“是哪个地方、疼？”

    阮秋神仓皇地回到家，看见楼的张婶正站在阿婆的床前，两人正说着什么话，吊着的心终于放了来。

    阿婆很排斥地躲开了。她愤愤不平地说：“医院那地方就是骗钱的……我不要去。”

    阮秋也有些疑虑，但是没想太多就接了过来。

    阿婆想了想，顺着阮秋的话回答：“上边。”

    他的表从一开始的困惑到后面的凝重，只了短短的几分钟。

    “阿婆！张婶、我……”

    “小秋啊你回来了。”张婶闻声回过，看见阮秋后连忙走上前，“你说你啊，一天到晚都在店里忙，再忙也不能忘了家里有老人啊。你阿婆年纪这么大了，家里总不能没人看着吧。”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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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的错。”阮秋赶回来得太急，此时都有些气吁吁的。他看着坐在床上笑眯眯望着自己的阿婆，又看了一旁边神责怪的张婶，真心实意地说，“张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