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板起脸时就有些唬人了，就像现在这副模样。

    顾灼偷偷用娘亲的衣服抹了抹泪，问：“什么事啊？”

    到了门前就匆匆往府里?跑，逮住一个小厮问：“我爹娘呢？”

    ……

    ……

    “这不是爹娘在江南有事要办嘛。”

    不知他是否与她一样瞧见这盛景，不知他是否也在想她。

    半月过去，顾灼始终没?等到顾河的消息，多少猜到该是羽林军封锁了京城，稍稍放心。

    顾灼无语，虽然她爹娘突然攀比起来她更?想谁一，看似好像她很重要，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倒是正月十五那天，派去江南的侍卫来了军中：“姑娘，将军和夫人回府了。”

气势磅礴的一声声?号，在寒夜中凛然而烈。

    顾灼没?再打扰士兵们似要掀了天的闹，一个人去了军中瞭望的台上。

    他见了顾灼，脸上憨厚的笑意：“将军，过年好！”

    这是娘亲自?己制的桂茶，她可有好几年没?尝到了，连着喝了好几杯肚，才?算是解了馋。

    主院里?的海棠树依旧光秃秃的，看在顾灼里?却仿佛是一瞬就能骨朵来。

    顾灼也笑了笑：“过年好，去吃饭吧，我守着。”

    温婉的妇人转过，笑：“夭夭回来了啊。”

    顾灼起想继续问，就听见方才?一言不发的顾老将军沉声开?：“夭夭不想爹啊？”

    顾灼望见烟绚烂升起，在这一刻分外想念傅司简。

    顾灼倏地瞪大睛，遣人去与于老将军打了声招呼，便一路疾驰回了幽州将军府。

    将军和夫人回府，小厮本就兴。更?何况，夫人说他们将府里?照料得不错，还?发了不少赏钱。

    瞧见厅里?正喝着茶不知聊些什么的两个人，她声音里?的惊喜任谁都听得分明：“爹！娘！”

    夜半之时，空中火树银，不胜收。

    顾老将军其实不老，还?未到天命之年。

    虽然顾灼不消得看就知她爹必然又是在演，但她还?是小啄米似的了，相当无奈地：“想想想，可想了。”

    每年除夕，顾家军中的将军皆会来替士兵，让他们去享受一难得的闹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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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灼在爹娘面前，说话时不自?觉地就是撒的?吻：“好喝嘛。”

    只?是顾灼的祖父去世后，老将军的名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爹上。

    姜夫人端详了一阵儿?，好笑：“我们夭夭都是大将军了，怎么还?像小馋猫一样。”

    顾灼觉得她爹不穿那铠甲时，就是一个温厚儒雅的中年男?，要不当年怎么能追到她娘呢。

    士兵没?推辞，快地应：“是，谢谢将军。”

    顾灼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天天想我还?不回来看我？”

    -

    顾老将军笑痛快之后，拉过顾灼的手腕：“好了快坐，你这力再捶去，爹就要伤了。”

    娘亲的嘴，骗人的鬼。

    顾灼望向远的幽州城，虽然看不见，却也知街巷之间必定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平静中隐隐着期待。

    又走到她爹后给他捶了捶肩膀：“我最想您了。”

    不意外地得到姜夫人一个白，顾老将军随即朗声大笑起来，没?有半镇北将军的威严。

    在这阖家团圆的时候，士兵们并不能像普通百姓一样与家人待在一起。

    她坐抿了?茶，睛一亮起来。

    “跟爹娘说说这五年来军中的况。”

    姜夫人听见小女儿?少见的哭腔，笑得愈发柔和，抚了抚趴在自?己上的小脑袋：“娘亲也想你，天天想你。”

    小厮面带喜：“将军和夫人在主院。”

    姜夫人看到顾灼的小动作，了她的脸：“以后再与你说，你先?起来。”

    台上的士兵听得见演武场那边气吞山河的喊声，却仍是不为所动，目光毅地眺望远，随时准备汇报一切不寻常的动向。

    顾灼一扎?妇人怀中，话说着说着就有了哭意：“娘亲，我好想您。”

    正是因为他们戍守在此，才?能保得万家灯火祥和安稳。

    顾灼嘀咕着“哪有爹说得那么严重”，到底是收了手。

    顾老将军的面一?便心满意足起来，转得意地看向姜夫人，像是在炫耀：“你看，夭夭说最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