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自己的：“夭夭，枕到这儿来。”

    她已?经足够幸运。

    顾灼以为傅司简消停了。

    她不会怪他，半儿都不会。

    直到把小姑娘惹得烦了，抓着他的手咬了一?不再放开?。

    -

    她舍不得。

    她一手撑在?榻上，微微侧过?看他：“你?是说五年前顾家和北戎那?场仗有江南的手笔，我爹娘明面上说是去江南养伤，实?际上是去查这事了？”

    要么挲她的脖，要么挠挠她的?，要么她的耳朵，要么来回地用指节抚着她的脸，要么将手掌放在?她前受睫轻轻柔柔酥酥的扇动，要么绕着她额前碎发不亦乐乎。

    傅司简依然?在?歉疚地看着她，低低的声音温柔至极又?动人?心魄：“夭夭，别这么惯着我。你?在?我面前可以由着，可以无所顾忌，可以随意发脾气。别忍着，好不好？”

  真的到了在?她和朝政之间选择的时候, 他得愧疚成什么样？

    傅司简终于听话地起，倚靠着坐在?床沿，低看向被他亲得眸雾灿若星辉的小姑娘。

    其?间，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她。

    等他终于讲完，顾灼抓住机会顺势半坐起来，才总算离了傅司简不安分的手。

    谁料没一会儿，他便又?换了另一只手来逗她，好像她脸上多有趣多好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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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傅司简会怪罪他自己，会觉得是他对不住她，会因为疚而痛苦不堪。

    总之，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可至极。

    顾灼心发，比起他对她的纵，她惯着他才哪儿到哪儿啊？

    金风玉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1

    在?心之人?和与生俱来的责任之间选择的苦楚，她一个人?尝着就够了，没必要现在?就让他知。

    她凑上去响亮地亲了一?他的，眉弯弯地开??：“你?快起来嘛，我要兴师问罪了。”

    傅司简听小姑娘故意打?趣他，无奈地了她的脸，随后将一切事和盘托，细细来。

    顾灼觉得一直平躺着的话恐怕会无聊，便从善如地用傅司简的当了自己的枕，又?相?当不客气地颐指气使：“老实?代吧，王爷。”

    在?顾灼看来，傅司简会选择留在?京城辅佐皇上是一定的, 也是应该的。

    小姑娘嗓音温甜腻，开?开?合合地挲着他，傅司简没忍住又?覆上去，贪婪地索取她的气息，反复辗转，攻城略地，好一会儿才平息他看到她中怜惜时泛起的悸动。

    “唔，好吧。”

    他们是一类人?, 理智大于, 家国重过?儿女私。

    除了让他多痛苦些时日，没有半分用。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顾灼皱了眉，自言自语地低声嘟囔了一句：“那?他们怎么不告诉我嘛？”

    傅司简倾上前吻了吻她的眉心，解释：“老将军和姜夫人?说，他们不想你?分心，怕你?在?战场上了差错。”

    她永远不可能将傅司简置于北疆防务之前，自然?不会要求他事事以她为先。

    营帐搭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拾掇细节，床榻上并没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