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魇不回答，烛夜仍旧自顾自地接着：“……也是，他合该来守万象门。”

    圆月皎洁，但上的光芒却暗淡无比，几乎快要熄灭。

    魂雨得更加厉害，蓝黑的雨唰啦啦在地面汇聚成溪，顺着山石隙淌，在彻底山脚前，又蒸成雾气。

    烛夜一愣，随后又发了那难听的咯咯声，似是疯癫了，朗声笑：“是啊，是啊！若为苍生故……我死亦何惧，死亦何惧！”

    他张手唤不惭，地握在手心里。

    大雨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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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上，无边无尽，都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诡异无比的地方，谢识不觉得害怕，心里还莫名亲近。

    谢识不禁仰了脑袋，朝后方看去。

    烛夜知宋魇在说什么，默然许久。

    大大小小的星辰闪烁，织梦幻般的银光，绚烂瑰丽，宏大震撼。

    谢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大得好像是一刻，就要坠落来，将他吞噬。

    他本该变得更冷，更冷……

    “本座不会让他守万象门。”宋魇说。

    银白如瀑布般，无声无息，汹涌而落，坠虚无之地。

    几乎到骨血，刻灵魂。

    可即将消散的灵魂却突然灼了起来。

    而他的面前，有一大的圆月。

    谢识捂着疼痛不已的，睁开了双。

    这……是哪里。

    烛夜偏偏脑袋，笑他：“痴儿，他若不守万象，你一魂二魄在门，撑得了多久？”

    前的景象，不禁叫谢识愣神许久。

    谢识也不知该不该说他是“人”。

    圆月尽，一个黑衣男人自月亮后方现，缓缓飘到谢识面前。

    而月亮的左右两方，竟是……竟是在化！

    “谁？！”谢识张得蹦起来，像炸的猫，警惕地望向四周。

    哗啦——

    族，最是炽的族。

    轰隆一声。

    只看见两条硕大的银河，一直延伸到远方去。

    他不禁喃喃声：“这是……什么地方。”

    烛夜看了宋魇许久才：“你当真是不怕死。”

    魂雨滂沱，噼里啪啦地落在烛夜的上，一侵他的。

    而原来的位置，早已没有了二人影。

    谢识正于虚无的中间，却如踏在实地，没有坠落去。

    诡异的一幕令谢识起了浑疙瘩，连忙定睛一看。

    星河将月亮环抱，又在它的左右两方坠落。

    宋魇不理这话，血瞳半阖，晦暗的眸光落在烛夜上。

    而宋魇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两翼展开，拢在前，将谢识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没叫他被魂雨淋半。

    一个沙哑破败的声音响在这个空间，传几率空旷回音。

    好疼……

    这场雨蓝到近乎发黑，怨气在雨声中咆哮，挣扎。

    “这里是万象门。”

    宋魇回：“您也一样。”

    他这才发觉，原来是圆月两边，各有一条璀璨的星河，从自己的后方延伸过来。

    他真的瘦极了。

    蓝的魂雾比之前还要郁粘稠，彻底将这里的景象遮挡。

    形销骨立，脸上几乎只剩一层惨白的。

    雷电闪过，照亮了宋魇苍白的面孔与沉默的黑龙骨。

    “烛夜仙君。”他缓缓：“别忘了你同本座的约定。”

    随后狂风拂，将雾气得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