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会儿他才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对。

    谢识蓦地觉脊背一，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了似的。

    谢识有懵，但还是伸手安抚地摸摸宋魇的。

    就好像……就好像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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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也刚醒不久，手指发，落在谢识同样发的脸颊上，反倒让谢识无所察觉。

    谢识转一看，见那人乌发如瀑，穿着一席桃似的粉衣。

    谢识有些怔愣，直直地望那双粉的睛里：“好像就是这样？我也不记得了……”

    各各样的望，在他的里冲击碰撞，扭曲叫嚣。

    却不想，宋魇竟把他睛捂住了。

    “没有……阿识梦见我，我很兴。”他低声。

    “你……不太兴？”谢识迟疑问。

    而他竟一直毫无知觉。

    视野又归于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谢识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宋魇不语，垂眸看他，随后慢慢俯去，将自己地嵌谢识怀里。

    宋魇一惯粘他，谢识以为这话说来，宋魇又要撒撒，或者寻机逗他。

    “阿识、阿识……”

    谢识有懊恼地蹙了眉，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咚咚加速。

    宋魇一愣，然后莞尔一笑，替谢识撩开了脸颊边的一缕发：“梦见我什么了？”

    梦里的场景飞速褪去，那人离他越来越远，叫他抓不住一光影。

    纤密的睫，扫过宋魇掌心，让他的掌心发。

    宋魇的结连连动，瞳中一缕血线闪过，好半天，才将这想将人吞吃腹的望压去。

    怎么回事。

    宋魇眸一暗，大量血涌向心脏，让他的心脏疯狂而用力的动。

    就在他要看清楚前，却听见有人轻轻唤他。

    不得他什么过分猖狂的事才好。

    可他无论如何，就是看不清这人的脸。

    谢识目光迷离，还没有从梦境里脱离来，痴痴地看着他：“……我好像，梦见你了。”

    谢识猛地惊醒过来，映睛里的，是温烛光，宋魇妩媚昳丽的脸。

    他在宋魇面前，警惕是不是太低了些。

    谢识清醒过来，松开宋魇的手，佯装无事发生，红着脸：“……好了。”

    “那你怎么了？”谢识问。

    宋魇看他许久，突然用手盖上谢识的睛，隔绝他的视线。

    在他彻底察觉到不对劲之前，宋魇顺从地收回手，模样乖巧。

    他有些发懵，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像是因为某恐惧，而寻求安全的幼鸟。

    他现在和宋魇捂在一个烘烘的被窝里，贴，四肢缠，彼此的气息亲密地纠缠在一起。

沾到了脸颊边，谢识用肩蹭了蹭，没蹭掉，正当他想用手撩开发丝时，有人的指尖先于他，摸到他的脸上。

    千万般绪上涌，宋魇难以自抑，瞳眸血翻涌，许久才被他压制去。

    就这么任由宋魇，将这缕不听话的发丝，轻轻别到他的耳后。

    因为刚醒，他的嗓音带着一丁沙哑和鼻音，这话明明是拒绝，却因为鼻音显得更像撒。

    谢识停手里的动作，眯起睛，凑过去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这意顺着手臂，传至心间。

    宋魇见他神恍惚，不由轻声问：“阿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