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得腻人，像一团雪似的。

    乌发如瀑，形姣好，艳如。

    收的腰线掐柔韧纤细的线条，轻盈的鲛纱光溢彩，极好地衬托他昳丽动人的面容。

    宋魇似乎觉得有不好意思，冷白的脸上飞两抹羞涩粉红，语还休地看了谢识一。

    谢识被他看得整个脊都酥麻无比，几乎有些痴了。

    “这是王后才能穿的衣饰，你这魅也太没礼数了些！”

    红霞的厉声斥责，将谢识的神思拉回。

    宋魇抓谢识的衣袖，害怕地躲在他的后。

    谢识脸一冷，看向红霞，收起往日温和，话语也严厉来：“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当鲛族王后，若真论礼数，恐怕是你们无礼在先。”

    他过许多次任务，其中自然少不了要女装，或者假扮成他人对象的时候。

    所以，对于突然被迫成为鲛族王后这件事，谢识的适应程度很好。

    甚至还能理智思考，能否利用这个份办事。

    但他能适应，不代表他愿意接受，也不代表他愿意忍受边人因他遭受责难。

    何况他以前也……

    ……也？

    后面的记忆突然断掉，像是突然坠无边虚无的空间里，令他什么都捉不住。

    谢识一时卡壳，眉心拧起。

    他以前也…怎么样……？

    为什么……不记得了？

    “大人，可是……”红霞还想争辩什么，可及谢识冷去的双，只得将中的话咽去，低声：“是，我明白了，大人请随我来。”

    谢识蹙眉，想了想天也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执行任务时发生了什么，甚至连任务对象的脸也想不起来。

    罢了。

    想不起来便算了，谢识将脑中浮杂思绪甩开，带着宋魇，跟上了红霞。

    鲛皇在海殿的主殿中。

    前往主殿的路上，谢识又看见了那条的画。

    他停脚步，看向墙上灼灼盛开的曼珠沙华。

    青衣少年立于门之旁，乌发飘动，衣袂翩跹。

    见他查看画，红霞停了来，没有促。

    “他是你们一直在等待的神？”谢识看着画上的少年问。

    “是的。”红霞游到谢识边，同他一样去看画上的少年。

    她的目光定而执着，仿佛画中的事真的会发生。

    这幅画显然被鲛人族心维护着，上千年的时光过去，这幅画没有因为海的侵蚀而褪，画面仍旧彩显，栩栩如生。

    “他真的会现吗？”谢识忍不住问。

    红霞的目光从画上移开，落到谢识上，轻轻颔首：“他一定会现。”

    谢识的眉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