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渺思魂大笑声：“简直可笑，不到的事，便以梦行骗，我看你这梦妖，也不过如此！”

    上方的梦妖听到这句话后，却不恼，而是缓缓说：“真实与虚假，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赠他们一场醒不过来的梦，与他们而言，这就是真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们又如何得知，你们便不是虚假？”

    江天涯与渺思魂都对这句话表示不屑，可谢识听到后，却诧异地睁大双，看向梦妖。

    它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难梦妖也知……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世界而已？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梦妖低，那张没有五官的面隐在影中，看起来格外诡异：“诸位，可有解？”

    极北之地·十三

    谢识突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从他们极北之地开始，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或者，一场幻觉呢？

    “什么蝶不蝶的，谁要解你这破玩意儿！”渺思魂血瞳亮起，翼展开，黑紫的气缠绕在他的翼上，如火一般燃烧着。

    他双翼一震，飞向台上端坐着的梦妖。

    但乎预料，对于渺思魂的攻击，梦妖竟是躲也不躲。

    他只是微微仰着，看着渺思魂伸尖利的五爪，扣上他的白面。

    谢识瞳孔一缩。

    啪嗒。

    安静的席间，面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可闻。

    梦妖居于殿首，俯视着他们。

    分明已经被摘了面，可他的脸……仍是没有五官，竟是和面上一模一样！

    “诸位拜见于我，我自是要好好招待。”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发雌雄莫辨的声音，这一幕简直诡异得直叫人起了一疙瘩。

    他双手一抬，嗓音轻，仿佛隔了层层雾气传来，朦胧而悠远：“诸位，请梦来。”

    东州，渊。

    渊在东州最偏远的地方，太常年照不到这里，天际呈现一压抑的灰，灰尽有一缕太的霞光，似乎极力挣扎，想要破开层层云。

    一大的沟壑，在漆黑的石面中央，这条沟壑不见底，方，就是族的聚集地。

    孟惊雪御剑而行，站在半空着，看着不见底的渊，问。

    【你想什么？】

    【渊有一封印结界，阻拦了外。】脑海中的声音说：【你需要破坏他们的封印。】

    孟惊雪双指并拢，指尖溢冰蓝的灵气，寒魄发嗡鸣，剑上的纹溢同样冰蓝的灵气。

    他御剑往飞去，渊很，到好像没有尽，不知过了多久，才到达底。

    渊底尽是嶙峋怪异的漆黑石，此地寸草不生，生机殆尽。偶尔穿堂风掠过怪石，从渊传来鬼啸般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崖底回响缠绕，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