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洛九歌扑过来，将他手中的匕首扔掉，又将他一把推开时。

    不知为何，他睡得特别昏沉，昏沉到睁时，都不知何地，自己是谁。

    冰冷而麻木，还掺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痛。

    门突现穿来凄厉的叫喊。

    这不是宋魇受过最重的伤，这伤对于他来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微不足。

    在洛九歌说完这番话后，他将咬在嘴上的牙齿松开，同样苍白的上，留一排清晰齿痕。

    宋魇沉默地待在墙投落来的影里，面无表，好似要与这片影为一。

    “没有？！”洛九歌气急，斥责的声音更大：“那你方才是在什么！”

    他了自己的额角，又猛咬一尖，抬起虚的手指，扯了洛九歌的手臂。

    宋魇抿着，屏着呼，慢慢将这柄匕首来。

    几息过后，谢识好似终于回神，缓缓转动珠，对上了宋魇的双。

    他好似失了力气，没有半分反抗。

    “我没有……”他很小声地解释。

    似乎这样就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就不会被谢识发现……他就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

    他翻坐起，缓缓摸袖中的那柄匕首。

    谢识猛地惊醒过来。

    昏暗的域中，一寒光照在他的脸上。

    【外面怎么了？】宋魇问。

    “小识，你……”洛九歌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谢识再度摇摇，态度定，他便只能将自己中的话吞了去。

    我没有想要他的命。

【你会知的。】它说：【他在你的魅术眠，已经睡着了。你可以……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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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识转，看向宋魇。

    “小识？”洛九歌回，担忧地看他。

    谢识觉得自己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好像成了一团棉似的，绵绵，轻飘飘，难以思考半。

    直到这寒光闪他的睛里，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刺他的颅。

    宋魇睁开睛。

    这个姿态在谢识面前尤甚。

    直到注意到谢识的视线，他的睫才不受控制地一颤，从这沉默如死的状态里脱离了来。

    宋魇静静看着手中的刀，冰冷的剑，映他粉的瞳。

    谢识摇摇。

    宋魇咬牙，凶戾地转过去。

    宋魇转，发现谢识已经睁开睛，那双漂亮的浅褐眸里，映着他手里举起的尖刃，尖刃反着冷光。

    极北之地·十六

    “谢识——小心——”

    宋魇突然心惊得厉害。

    匕首从手心里去的时候，狠狠划过了宋魇的掌心，鲜血涌，熟悉的疼痛传来。

    “宋魇！你想什么！”洛九歌声嘶力竭地大喊，飞扑向门。

    【不重要。】它说：【尽快取他的琉璃心。】

    鲜血顺着伤，弥漫在海中，宋魇意识又要说疼，但看见谢识投过来的神时，又不知为何咬着，将嘴里的话吞了去。

    宋魇脸雪白，白得近乎透明，无端显几分脆弱。

    他产生了一格外烈的躲避，想躲起来，藏起来，将手中的匕首扔掉。

    “我便说他是个无心无肺、孽滔天的无耻之。”洛九歌挡在谢识床前，蓝的尖爪指向宋魇，厉声斥：“小识将你从蛮荒救，一路护你良多，你却包藏祸心，竟是想要他的命！”

    他迟疑许久，呼越来越急促，才一一，慢慢举了手中匕首。

    脑海中的声音促：【别犹豫了。】

    突然，外传来尖锐的鸣叫，他不知怎的松了气。

    粉的珠空的，仿佛没有焦距，茫茫然望向前方，好像成了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

    他粉的眸中，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魅术纹，妖异诡魅。

    宋魇脸更白，蠕了蠕嘴，没有声。

    只不过他习惯了用弱势的姿态谋取利益，所以一小病小伤，他都要闹着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