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至澄他是听过楼近辰的。

    当然，听也是来到了这江州地面上才听到的，大地上的事，在海中很少传播。

    只是新海巷县城地海边，这些年又山路阻隔了消息，而城中多怪异族，虽偶有说起楼近辰之名，却又有不真不实之。

    今日海至澄见到楼近辰，只觉得自己面前的人不似人，而似日月，似山川。

    “你若还能够叫到人，便去叫，我在这里会留一段时间，倒想见识见识海中风。”

    楼近辰并没有再杀其他的人，对于一些低层次的人，他的剑已经不再轻易鞘了，但是对于那些同境界的人，只要对方敢对自己怀杀心，那便不会留。

    这个海至澄仍然发不一言，像是已经僵，无法发声。

    楼近辰转，看了一仍然装着什么都不在乎，只一心看墙上怪画的娄寄灵，说：“走啦！你喜那画就带回去吧，我想这位富有五海的公当不吝惜一幅画！”

    海至澄想说自己没有五海，这只是四海商行，但是他被楼近辰的气势所慑，他觉得周围虚空里的空气都是凝滞的，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抓住了，无法动弹。

    娄寄灵立即起将那画给取来，然后卷起，跟着楼近辰了门。

    尽如此，她在追上了楼近辰之后，问：“明明是四海，怎么就说他富有五海？”

    “因为刚刚他多了一个地中海。”楼近辰说。

    “地中海是什么？”娄寄灵问。

    “一海的名字。”楼近辰随说。

    “哦。”

    娄寄灵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海，只是楼近辰说的她没听懂，将来自己与人说起五海之时，别人再问自己‘地中海’是什么，自己答不上来也不太好。

    再回到娄氏画馆，楼近辰让那个画女去对面的酒楼之中订一桌酒菜过来。

    娄寄灵与那画女两个都没有吃，因为这是人吃的饭菜，而她们显然不是人。

    “娄寄灵，你是什么东西？”楼近辰本可以用自己的睛看，但是他觉得这不够尊重人，与娄寄灵好歹也见过三次了，算是熟人了，得尊重一。

    娄寄灵突然被这么一问，原本因为不用还钱，而对楼近辰好起来的观，一又差了，她心中难受起来了。

    娄寄灵抿着嘴不想说话了，她觉得楼近辰太不尊重人了。

    “我知，我和东家都是魅。”旁边那个画女迫不及待的回答。

    她一直想找一个机会说话，但是都不上嘴，现在机会来了，她绝不会错过。

    娄寄灵睛一瞪，说：“无眉女，伱去打两桶回来。”

    “东家，我们的还没有用完。”无眉女画说。

    “不新鲜了，倒了再去提。”娄寄灵冷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