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什么给我了！？”

    “丹。”

    “那算什么……”孟如寄说了一半，自己想了想，也噎住了。

    那确实算是给她了。

    “那不是我找你要的。”孟如寄把握住自己的理智，“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谁拿了家产，谁不就该多照顾家里的老人吗？”

    “谁跟你是家里人？”

    “那你拿我丹什么？我在无留之地多年，我可听说了，人间了个妖王，孟如寄，怀创世丹之力，还建了个自己的门派，衡虚山是吧？没我的丹，你可能已经饿死在那林里了，小孟。”

    小孟哑无言，在钱财之争上，她总是难以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角度。

    憋了半天，她也只能着眉心，嗓音涩：“那……那也不该我给你养老……”

    “人不能这样。”莫离叹息，显得语重心，“不能吃抹尽了，就不负责了，小孟。而且……”

    “没什么而且，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不是早死了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呀，我就是早死了，早来了无留之地，早就活腻了，变成了奈河里面的一块石，我差一意识便要尽数消失，但这不是因为你吗？”

    莫离望着孟如寄，笑得温和，“你的气息，唤醒了我，还把我从河里捞了起来。这还不该你负责吗？小孟，这就是你该给我养老的缘分啊。”

    孟如寄听罢，望着莫离，好半天，又只憋了一个短促的气音：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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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什么唤醒了你？”孟如寄显得困惑极了，她望着莫离，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我又什么时候把你从河里捞起来了？”

    莫离眨了一睛：“我知到了丹的气息呀。”

    “不是我。”孟如寄立否认，“你去找……”

    她缓了缓，还是决定先把牧随藏一藏。现在让这“老不死的”去找牧随，四舍五不还是等于找她吗！

    于是孟如寄张就来：

    “我丹被偷了，不在我这儿，你找错人了，跟我没关系，你找那有丹的人去。”

    “我丹给的你，你也用它成就过一番事业，后来的事我不的，我只认你，至于那丹在你这儿被丢了或者被偷了，我可不的。孙该不该给老人养老两说，但儿女总是该养的。”莫离说得一本正经，“你得对我负责，养到我不想活为止。”

    孟如寄望着莫离，她想要反驳，但两片就像被黏住一样，扭了半天也没张开，只因她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

    丹，是莫离给的！

    衡虚山是因为有丹才建成的！

    她多少次遇险也是靠丹之力度过的！

    四舍五，她这条命，就是魇天君救的！

    他倒是也没有说错！

    而他的要求在任何时候看来，都不过分，养老而已！给饭吃，给个地方住，病了带他去看病，死了给他找块地！

    没什么难的！

    这要但凡换在以前，孟如寄那肯定就一应了。但！现在不是以前了啊！

    她难在没钱养老啊！

    她自己都还朝不保夕呢，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牧随呢！她有什么钱给他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