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忽然敲了一牧随的脑袋：“你可千万别跟盏烨一样啊！第一，我没对你好到那个地步，你犯不着。第二，他太偏激了，不可取。”

    “所以，你对他有多好？”

    “这是重吗？”

    牧随嘴抿了起来，嘴角弧度微微向，很难说这是一个兴的表。

    “盏烨的事，给我了个大教训，打那之后，来我衡虚山的孩，都要去学堂上课，上完了，才能开始修行。先修心，再修。而后相辅相成。”孟如寄说到此，又有些得意起来，“后来，我培养的五个护法，都很好。”

    “经历过盏烨那样的事，你还敢往衡虚山捡人？”

    “有什么不敢？不能因为救了个坏人，以后就不救人了。那不是因噎废，跟他一样偏激了吗。盏烨看到的不公与纷争是这个世间不可避免的一面……但这不是还有另一面吗？”

    “哪一面？”

    很神奇，像有力一样，牧随这话，就是脱而了。

    他竟然，真的想听孟如寄讲去。

    他想看她在说这些事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想听她不徐不疾的声音，更想被她神注视。

    就好似这些东西，能像她掌心的温度一样，将他抚。

    “就迷踪行山这件事来说吧，我以血祭阵，昏迷三月后苏醒，盏烨是有些疯了，他看不见太多东西，但我却看见了好多。”

    孟如寄神亮亮的，认真的说着：

    “那一千名修仙者中，有人写书信告诉我，他知这一切都是我的，对我表示谢。只是他人微言轻，说的话没人信。布阵的时候，人太多，我甚至都记不得他的相和名字，但他记住了我。”

    “还有与布阵无关的人，是和衡虚山一样，都会被迷踪行山影响的人，他们知一开始是我在四联系这件事，于是也寄来了书信。还有人送我丹药呢，虽然那丹药治我的伤不行，却能治好我的心。”

    “我跟盏烨说了很多次，其他仙门的纷争我们不到，其他人的嘴我们也不起来，但困住迷踪行山，保住了这些该保的人，我的血就没有白。

    “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善良，谁都愿意救。但救到了该救的人，就值得了。”

    牧随自而上，静静的听她讲完。等她低看他的时候，牧随脱问：“我是值得救的人吗？”

    孟如寄轻轻一笑：“你……”

    话起了个，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之间，周遭风声一变。

    牧随当即警觉起来，他握住孟如寄的手用力，但一切都晚了，但见一黑戾气将孟如寄肩膀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