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示弱是亲密的，是不克制的。

    “抱歉，昨天是我的问题。”燕知从床摸了一件开衫披上。

    他想站起来。

    只是发了大半宿烧，浑的肌都酸得发疼。

    连撑着床边穿鞋的简单动作都让燕知渗来一层虚汗。

    “是我留你的，给你添麻烦了。”燕知承认得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多虚弱，说到后面几乎已经低得听不见了。

    要不是看到牧觉倒的动作一顿，他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自己的话。

    “不麻烦。”牧觉的睛微微眯了眯，“我遇上过的麻烦，比这可麻烦多了。”

    燕知哑然。

    因为无可辩驳。

    也因为他实在有些说不话了。

    “抬。”牧觉的手握着他的后颈，把药抵在他边，“张嘴。”

    燕知自己用手把药和都接过来，“谢谢，我自己来。”

    牧觉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他了。

    喝完药，燕知稍微缓了一会儿，起到冰箱里拿了一袋蔬菜化冻。

    牧觉不在的时候，燕知可以很自如地跟他的投影共。

    可是现在牧觉本人在这，他反倒不知应不应该招待他。

    燕知站着还是吃力，只是碍着牧觉还在看他，只能不动声地撑着厨房的桌。

    两个人都不说话，较劲一样沉默了一分钟。

    蔬菜在微波炉的灯光里转动，直至慢吞吞地冒一些细碎的气泡，在玻璃上熏一层起伏的雾。

    “你去坐着，”牧觉过来，托了一把他的腰，“好了我拿给你。”

    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少了很多压迫。

    这好说好商量的话，燕知是听的。

    他走到书桌旁，解锁了电脑，开始和往常一样检查邮箱。

    已经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