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慢慢挖着米饭，没忍住问了一句，“这是叫的哪一家餐厅外卖吗？”

    虽然他不可能期消费得起牧觉看得上的馆，但偶尔有机会也可以带着实验室的学生去改善一生活。

    学校给的经费里面是有一分专用于实验室团建的。

    牧觉夹菜的筷稍一顿，“怎么了，哪个菜不合味吗？”

    “不是，我想带着实验室的学生去吃。”燕知实话实说。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牧觉两侧的眉微微一拧，显得他目光愈发沉，“你想带谁，去吃什么？”

    “学生。”燕知喝了一小青菜瘦粥，“他们平常辛苦的。”

    “那你带他们到我家来吃吧。”牧觉的眉舒展了，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

    燕知神有些回避，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你家？是叔叔阿姨……”

    “他们离婚了。”牧觉就跟说一些与己无关的事一样，“我也不跟他们住一起，我说‘我家’，指得就是我自己住的房。”

    重逢之后，燕知第一次听牧觉说起跟父母相关的事。

    他没太多心讨论饭的事，又吃了两粥就把碗放了。

    牧家是承载了燕知很多快乐的地方，甚至某程度上比他自己的家分量更重。

    毕竟燕北珵跟支璐活着的时候就把对方看得最重，走的时候也是前后脚。

    当年支璐没听人的话把儿名字里过的“征天”两个字改掉，让燕家早早被克没了。

    再听到这些是人非，燕知习惯地保持平静。

    比当初平静太多了。

    --

    因为主要拍摄场地就在康大校，燕知和牧觉吃过饭直接走路过去。

    看到他们过来，正跟灯光聊天的单一更挥了一手，“小燕，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