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的后背上渐渐渗了汗。

    他整夜整夜地坐在图书馆里，无法睡。

    如今燕知稍微斜靠在沙发上，手指挲着玻璃杯，回答得冷静而坦然：“只是曾经有段时间要赶课题度，压力比较大，偶尔会工作到比较晚。”

    “我是角指导，我帮助描述人，但是我对人的个人想不重要。”燕知挪开目光，换上公事公办的吻，“牧老师，我很想帮你，但我在解读这方面的能力是有限的。”

    要不是几乎能把燕知完全罩住的型，他真的像是一位正在虚心请教问题的学生。

    直到燕知终于被校医院和人事重记名为“定期确认状态人员”，惊动了惠特曼教授。

    他把“抛弃”念得轻轻的，好像能让这两个字格外温柔一。

    他平静地问完，端起已经冷透的咖啡，慢慢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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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燕老师，你觉得谁更痛苦？”牧觉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是认为江越已经死了的赵楼，还是被当死人抛弃的江越？”

    他曾不择手段地想要停来。

    牧觉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问他：“是原本安排在昨晚的吗？”

比失去痛苦。

    牧觉等着他说。

    他的目光从剧本挪到燕知脸上，“即使你没有，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想一想，像是赵楼这样一个人，在最重要的人消失之后，会怎么排遣？”

    “我上午安排了学生讨论，”燕知拿手机，对着空白的通知页面说：“时间要到了，他们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刚刚成瘾的患者往往是不希望治疗的，去医院里治疗的人大分经历过戒断的痛苦。他们要治疗的不是对药的渴望，而是得不到药时的痛楚。”燕知垂睛，“所以赵楼，他以为工作可以作为治疗，但其实只是在试图抵抗戒断。”

    但已时过境迁。

    惠特曼为他介绍了自己的人林医生，“孩，你是我非常珍视的学生。你还非常非常年轻。我恳请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要立刻采取任何行动。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联系我或者林，好吗？”

    燕知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

    牧觉稍一挑眉，一个不够认可的表，“燕老师，可以有一些诚意吗？即使是普通人，也会用工作逃避绪的况。对于这个角，你的教育和工作经历无疑是最贴合的，可以再仔细想想吗？”

    燕知安静地看着他。

    他不想去理解牧觉究竟在问什么。

    “我看过文献里的一段话。”

    牧觉等着。

    “是吗？”牧觉的嘴角浮着笑，睛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