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早上喝了巧克力和茶，说不上饿，但也不敢一直不摄固。

    他记得反酸的滋味，并不想反复验。

    所以牧觉提一起去买材的时候，他犹豫了片刻。

    “如果燕老师在和我想一样的事，其实可以不用那么介意。”牧觉似乎看了他的犹豫，“我们是合作关系，燕老师很难避免跟我共。如果你实在介怀一些旧事，早晚要锻炼自己适应。”

    燕知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把话剖开说。

    但他知牧觉不可能知自己在想什么，只能猜到燕知在回避他，也就只能猜到最浅层最表面的缘由。

    就是燕知的愧疚。

    果然牧觉很快接着说：“燕老师，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达成目的的最低成本和最短路径，对吗？”

    他的针对是极为温柔的。

    如果燕知不了解牧觉，或许还能客气地再次婉拒。

    但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他调集全的理智分析牧觉在因为某一件事生气，甚至可以算是震怒。

    燕知想回避牧觉，但并不是惹怒牧觉。

    因为过的绪，就会意味着更多的涉，也意味着对他的平衡的威胁。

    “好。”燕知妥协了。

    毕竟公共场所大概率是安全的。

    两个人走路去了离学校最近的超市。

    五一假期超市里的人反而少。

    牧觉推着车，燕知在旁边安静地走。

    “燕老师想吃什么？”这是一句亲近的话。

    但是牧觉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和足够平淡的吻，好像真就只是关心吃的。

    “都可以。”燕知今天吃过药，稍比平常放松一些。

    他的橡绑在他的后脑上，把他的卷发结成一个雪白的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