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略过他，正准备去厨房找，却看到了桌上放着那盏洗净的草莓。

    只是那一盏草莓看着还是满满的，看上去多吃了一两个。

    坐在牧觉上吃累了，他把牧觉的手拉起来捂在自己肚上，“你要对草莓负责。”

    路过牧觉的时候，燕知弯腰在他耳缘的小痣上亲了一，利落地走了。

    幻象陪伴他、拥抱他、跟他亲，却从不吻他。

    牙齿稍微一用力，草莓柔的薄就破开了，酸甜的滋味顺着他的尖向后扩散。

    他盯着刚被燕知扔垃圾桶的草莓果看了一会儿，捡起来了手心里。

    燕知不求。

    如果这两件事变得不克制，就会失真。

    燕知把草莓捧起来。

    过去他不能吃太多凉的，只能负责吃草莓尖，牧觉负责消灭草莓。

    燕知着小，靠在他的上听他的心，“你再笑一，牧觉。”

    燕知把晶盏换到一个手上托着，把最上的草莓拿了起来。

    大概是记忆存留的余影，牧觉还穿着白天的衬衫，双臂抱，微微垂着，已然是睡着的样。

    又大又漂亮，很饱满，散发着草莓特有的酸甜香气。

    燕知把手上的草莓抵到齿间。

    --

    后面两天牧觉都没面，电话也没打过。

    燕知突然就想起来草莓是什么味的了。

    牧觉低声笑得很好听，手也很温。

    像是多年之前，牧觉那些到即止的吻。

    对于这件事，燕知也从不要求。

    听见燕知翻的动静消停来，牧觉活动了一僵的肩颈，在黑暗里缓缓地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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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一定是牧觉走之前拿来吃过。

    昏暗中的草莓跟光不一样，看着颜许多，没那么鲜艳，真的像一颗颗小小的心脏。

    这次五一没调休，学校一共放了三天假。

    因为是夜了，燕知担心吵到邻居，脚步和动作都放得很轻。

    燕知慢慢地把一整颗草莓吃完了。

    燕知冰箱里之前的营养补剂不知被他收拾到哪去了，里面堆满了牧觉买的果生鲜。

最容易看到幻象。

    他吃过草莓不想喝了，去厨房简单漱了个。

    因为哪怕是真实的牧觉也很少吻他，就像是很少叫他“宝贝”。

    而且大概拿来有一阵了，摸起来也并不凉。

    然后他把剩的草莓摆了摆，掩盖了他吃来的那一个小坑，再用保鲜仔细包好才小心翼翼地放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