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了，牧觉还是不着急走，“再坐会儿，刚吃完。”

    他不急燕知都要急了，“这些检项目都得排队吧？我看清单上面又那么多项目，会不会一天不完？”

    “我们是提前预约的，不用排队，到了可以直接检查。”牧觉跟他商量，“我们就只再坐五分钟，好不好？”

    燕知坐在椅上，也不知跟他聊什么，坐着又有难受，就把那天田中志跟他说的那个学生的事跟牧觉简单提了几句。

    说完他又有后悔，“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聊这些不相关的？”

    牧觉全程没有打断他，等他问才说话：“不会不相关，燕老师在生活工作上的事儿都跟我相关。”

    他又加上，“角需要，我希望燕老师肯多跟我分享。”

    “我觉我可以理这件事，但是田老师的态度又很担心。”燕知看牧觉，“因为我确实对国的很多规则没有那么熟悉，所以我想问你的看法。”

    他低着，把最后一句话咽去：除了你我也没什么人可以问了。

    牧觉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是对于熟悉的人，我会建议他们听从田老师的建议，避嫌。对于不相的人和燕老师，我会建议听从本心，自己想怎么就怎么。”

    燕知听见自己被归到和不相的人一类，几乎是一个本能的防卫动作，两只手都搭在了肚上。

    “对于不相的人，是因为我不在乎他们的境，没必要违逆他们已经有偏好的决策。”牧觉继续说：“对于燕老师，我不需要你对自己的想法有任何顾忌。”

    燕知有听不懂了，“你是说你支持我这么？”

    “我不知燕老师对自己的认知是怎么样的，至少我无条件地信任你的能力。”牧觉又给他新倒了一杯豆浆，“别人不到的事，燕老师总是可以。”

    “我希望你，”他稍微停顿了半秒，“不要怀疑你自己。”

    燕知难以克制地看着他。

    在目光从牧觉上挪开的一刻，他立刻掩饰着低喝豆浆。

    在他发上绑着，他意识地摸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