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回避了他的视线，“我当时也没有别的事，总不能一件事也办不好。”

    牧觉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半秒，声音轻而温和，“你怎么会一件事也办不好？你事业和人际都很会理。除了你自己的，你还有哪件事没办好？”

    燕知的目光有茫然。

    他觉牧觉从今天早上起来就有说不上来的绪。

    现在他更确定了，牧觉就是在跟他生气。

    “牧先生还有别的事儿吗？”燕知动了一鼠标，盯着空白的桌面，“我要工作了。”

    他不想争吵。

    因为他没立场跟牧觉吵。

    如果牧觉觉得自己惹他生气，就不应该留在这里。

    他刚刚被牧觉的话一激，觉肚隐隐的有疼。

    燕知又喝了几温想压一压，却于事无补。

    他想让牧觉走，然后自己去药吃。

    幻象就不会这样。

    幻象从来不跟他吵架。

    “我等会儿要见别人，牧先生可以先去忙。”他看牧觉不动，又委婉地提醒。

    燕知不知自己嘴已经白了，只觉得后背上慢慢在渗冷汗。

    牧觉看了他一会儿，从沙发上走过来，“怎么了？”

    “没事儿，没怎么，”燕知坐在椅里有动不了，“就是有工作要。”

    牧觉在他前蹲了，摸了一他的手，“不着急了，跟我好好说，是怎么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我只是想工作。”燕知把手来，“你不是问我怎么能四年发别人七倍的工作吗？这就是我的工作节奏。”

    “我问错了，”牧觉轻轻捋他的小臂，“不动气，我问错了。我刚才听你们说的那些，有心急。”

    “你急什么？”燕知用一近乎冷漠的语气问他：“关你什么事，牧先生？”

    他多希望牧觉无法察觉他声音里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