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听人家讲了几回，亲自去诊所的钱都省了。

    在国外那几年过来，他也只有两次急救是因为发烧，是小概率事件。

    幻象也从来不劝他去医院。

    燕知说难受不想动，幻象就会哄他好好睡。

    因为燕知用来刻画幻象的素材就是这样的：他要什么牧觉都会给，他什么牧觉都纵容。

    而不是像现在正在开车的那一位，让他觉得上尖锐地疼了起来。

    原本燕知觉得可以忍一忍的疼从骨里钻来，酸一样地腐蚀着他的肌。

    他的睛看不见，两侧的太像是各了一针，断断续续地通过跃的电。

    泪从角来的时候，燕知觉得太夸张了。

    他被撞裂肋骨的时候没哭，胃疼得站不起来的时候没哭，现在只是有着凉居然值得他掉泪。

    燕知在烧中思考着过去为什么没有这么难受。

    有一次赶上大，燕知打了疫苗也没能躲过去。

    从学校坐车回租屋的路上，他难受得站不住。

    赶上夜间峰，公车上没座位，燕知只能坐在车厢的台阶上。

    他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母亲，在给一个小朋友讲童话故事。

    燕知听了两句，发现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这个故事在他很小的时候，牧觉也给他讲过。

    “小女孩划亮火柴，她看见了温的火炉和香的烤……”

    “……太冷了，她又划亮第三支火柴。‘外婆！’她惊喜地叫了来……”

    “为了不让这一切消失，她燃了手中所有的火柴……”

    燕知知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当时他是为自己庆幸的。

    因为他不需要火柴。

    他只要闭上，就可以把边冰冷的扶杆想象成温柔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