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觉先开的，“今天还顺利吗？”

    燕知冲她笑了笑，“他有事儿。”

    从今天起就只用输两瓶小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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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问他：“牧老师呢？”

    “你找地方坐一会儿，我过来接你。”听上去牧觉已经上车了，正把车门关上。

    得病这么多年，燕知最擅的就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自己。

    “不是快慢的问题，”牧觉的声音放得很柔和，“你不动了，坐着等我过来。几分钟，好不好？”

    他要怎么告诉牧觉他的爸爸曾经用两个父亲的名义，要求他们分开？

    “燕老师，”牧觉趁着红灯搓了搓他的手，“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

    燕知看着时间。过了八分半的时候，牧觉从医院的人里大步走过来。

    他把燕知从椅上带起来，“等急了？”

    虽然燕知因为循环不好比一般的人要输得慢一些，还是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输完了。

    舒化是牧觉新买的，比一般的要甜一些。

    燕知拉开书柜想拿里面的威士忌，又想起来还在用抗生素，只能把酒又放回去，从冰箱里倒了一杯舒化加。

    燕知想了想，最后说：“我没准备好，等我想好的时候我会跟你说。”

    牧觉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在那边问：“还在医院？”

    这个事儿已经过去了。

    他发现自己在想牧如泓是怎么知自己跟牧觉在一起的。

    里面的细节燕知不想去细究，他怕他越去想牧如泓那些话，就越觉得很多事只是自己空想。

    沉默一直持续到燕知公寓门。

    上了车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

    “好的。”燕知看窗外，“没什么事儿。”

    “嗯。”燕知往门走，“我准备去坐地铁。”

    他刚从医院走的时候正好收到牧觉的电话：“怎么不在办公室？”

    燕知一开始以为自己心里那焦躁是愤怒或者伤心，但他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觉并不是。

    “不用了，这个时间车多，”燕知低声拒绝，“地铁可能更快儿。”

    牧觉摸摸他的眉骨，“我就在楼。”

    他打开电脑回了几封邮件，列了新基金申请的大纲。

    手上一空来，他就想起牧如泓那些话。

    燕知没说自己见了牧如泓的事，“午没事儿就提前过来输了。”

    燕知没看他，摇摇，“没有。”

    “好。”燕知轻轻把门关上了。

    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