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个你喜的时间吧。”

    燕知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沿着对方中指指骨的方向画了一个短横，又垂直向画了一竖。

    “让我看看，我们天天画这么好呢？”对方像是在仔细看表，“好，我记住时间了。”

    燕知靠着他，“你能看来是几？”

    “你心里想什么，我会看不见吗？”牧觉的声音轻轻叹息。

    燕知一想，说得也对，又在对方怀里蹭了两，“那你应该看到我知足了。”

    “是，你知足。”对方的语气里有莫名的酸楚，“天天多懂事。”

    燕知有忍不住笑了，“我怎么觉你跟骂我似的？”

    “我怎么舍得？”对方摸了摸他的肚，“好儿了没有，还疼吗？”

    要不是他问，燕知都把这事儿忘了，舒服地团了团，“反正你先。”

    “困了吗宝贝？”他肚上的手言听计从地小幅度动着，“睡会儿吧，给我们多。”

    燕知揪着手里的衬衫，不声了。

    他确实神很短，一天里能有一半都在睡，几乎是他平常睡眠时间的两倍。

    但现在就是一有人哄他就困，而且一觉睡去连梦都不一个。

    等他踏踏实实睡醒一觉，跟充好电似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摸边就立刻坐起来了。

    空的。

    他还没来得及声喊人，就被扶住了。

    但说话的不是他想要的声音，“燕？怎么了？不急不急，你慢儿，手上还有针呢。”

    望松涛来了。

    燕知吞咽了一，极力维持镇定。

    但他心得很快，说话的声音也有发颤，“没事儿。”

    “躺好躺好，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多汗？”望松涛有不知所措，“要不……”

    “嘘。”一个简单的音节把他打断了，燕知立刻凝固了。

    望松涛被打断了，也就是望松涛也听见了。

    所以那个声音不是他幻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