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蔡思慧一直在观察沈晶。

    看她谈吐淡定，举止自若，整个人落落大方。

    比起几年前，其实看起来开朗很多。

    要说脸，变化实际不大，只是几年前的沈晶漂亮也够漂亮，但人前，真的过度安静。

    太低眉顺，中就带底气不足的觉，经不住别人太细的打量。

    不像现在，有历经红尘磨练的稳静。

    带麻木，其实更动人。

    聊着聊着，蔡思慧忽然又想起那年雪场的事。

    其实跟沈晶，还有一件事她没说。

    是后来回程，意识到可能是被故意安排撞见，所以她问过沈晶，难不怕自己把事告诉徐家大人。

    沈晶当时回复说怕，但更希望她去告诉。

    问为什么，沈晶当时的回应是：“因为你不说，也有别人会说。”过很久又笑了：“我宁愿，事是被你破的。”

    这番对话当时没懂，现在要问，估计也问不什么来。

    一顿饭吃完，蔡思慧说家婆上生日，想送她一份礼，请沈晶参谋。

    沈晶没有拒绝。

    餐厅来，两人到附近的商场逛。

    商场新开的，上面就是办公楼，所以工作日人也不少。

    走到三楼，碰见江家弟。

    宝时胖溜溜的，见谁都一个笑模样：“！”

    牵他的是江宝琪，看到沈晶，她目光顿了顿，越过去跟蔡思慧打招呼：“思慧。”

    “宝琪。”蔡思慧也朝她：“今天不忙？”

    “不忙啊，我最近都在家待着……”江宝琪边跟蔡思慧说话，边偷瞄沈晶。

    沈晶没理她，自己逛到旁边，发现之前过的手链同款。

    徐知凛送的那条还放在家里，依旧断着，没有拿去修复。

    销售过来介绍，说是最新款，刚调的货，就剩少数几条。

    沈晶逗留一会，走开到旁边柜台，看中一条领带。

    香槟底和墨绿纹，很有格调，跟徐知凛几西服都很。

    “这条吧，帮我包起来，谢谢。”

    江宝琪溜边过来：“给我二哥买的？”

    沈晶没理她，在柜台拿颗糖给江宝时。

    小孩儿乐呵呵正在笑，立被江宝琪收掉：“妈不让你吃糖，看你牙都掉没了。”

    要说这个弟弟脾气也真的好，对着糖纸空两，笑眯眯说：“我吃过啦！”

    “傻样。”

    蔡思慧接了个电话，一脸歉意过来：“不好意思，家里忽然有急事。”

    沈晶，让她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