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前的事我记不起来，就算记起来也没用，以前怎么抛弃你的，以后可能也会作同样的事，所以不要在我上浪费时间。”

    是这样吗？

    “沈晶。”他少有的叫她全名，认真看着她：“我是一个正常人，一直都是。”

    还是跟以前一样，像固执的一粒盐，有不吃的倔，也不怕把真真正正的自己掏来，毫不遮掩地摊在人跟前。

    摆件没多大，他拿起来用手掂了掂，左手。

    比如她说：“别这自我动的事，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的。你去找其它女人，找像蔡思慧一样跟你家世相当，人聪明又上的。”

    过很久，徐知凛才重新坐直，两条左右分开，支在地面。

    徐知凛摇摇：“我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我对你从来不是臣服，更没有过不得不。”

    “那我猜错你今天来的目的了吗？”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指里残留黄的橘，像次等砖的颜，不不净的斑驳。

    “序的事是我不对，当初我不该动你的公司，不该行把你到这里来。”徐知凛视线轻度游离。

    徐知凛探手把领带松开一：“你觉得呢？”

    沈晶低，看手指上的那疤，像在哪里沾来的沥青，格外狰狞，格外丑陋。

    这样态度，徐知凛整个人却更松懈来，往椅背靠，看她忽然变得很有表达，一句接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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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过去那个她衍生来的，她一直没变过。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没有浮力。

    徐知凛没太在意，一路往外走，走店门时烟瘾犯了，于是摸一。

    失望还是失落，她找不见。

    走去，一楼有个顾客在看摆件，他穿洗旧的黄大衣，黑鸭帽，大号罩。

    “什么意思？”沈晶觉得好笑：“所以你是说我有病，不正常？”

    手指压在把柄，一拉就开。

    他其实不是一板一的人，这时候声音好像还带着温度，但说完这些话，目光已经很淡，淡到像在看一个不相的人。

    店员在旁边介绍，那人只吐简单两个字：“还行。”

    等终于完，他重新上镜：“跟你没有关系，信息你告不告诉江富，那个团队我都会录用，因为他们履历确实足够优秀。”

    “我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知你可能还不太清楚，但我希望这回，你能记住。”说话间，徐知凛离开座椅，沉倦看她：“从到尾我对你的都是心甘愿的，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但你好像……始终搞不清这一。”

    力透背。

    “还有话要说吗？”她缓缓掀动。

镜，慢慢的，从镜框到镜脚，得一丝不苟。

    手指动了动，再动了动，一阵又一阵的拉扯。

    年关，店的客少，在空的展厅格外引人注目。

    八年前是，八年后的现在，同样是。

    “或者你想再看我演戏吗，我现在就可以演给你看，告诉你我很后悔很难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但都是假的，假的知吗？没有意义。”

    说完他转回来，正脸静静看着沈晶：“对赌协议我会让人公证去作废，以后你想在哪里都可以，但尽量，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但他的话像把裁纸刀，停留在那一句的思绪截面，不用锋利起伏，却也能贯穿人。

    “不要这么低自尊，徐知凛。”她板直着声线问：“就这么放不我吗？留了刺还要给我台阶，就不怕我以后再害你？”

    她平视徐知凛，明明人就坐在跟前，但看不清是什么神。

    “没有了。”徐知凛转过，几步走到门。

    桌椅之后，沈晶目不转睛。

    话不好听，很不好听，一句句都在试图把人的心往掼。

    转过，办公室一扇窗关很，外面灰蒙蒙的，天压得很低。

    沈晶往前坐一，看着徐知凛，声音放：“你来不是为了揭穿我，是想告诉我，一切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只要我愿意跟你撒个低个，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是这样吗，知凛？”

    回应他的，是沈晶的嗤笑。

    沈晶压眉梢，笑一磨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