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晶接过纸巾，这才发现自己了一泪。

    她从嘴角摁压到角，最后一鼻：“走吧，太冷了。”

    回医院的路上堵车，最堵的那一段，窗外是一所中学。

    球场于视线低位，能看到一边在踢球，而另一边，在投篮。

    全场都是十几岁的男生，风风火火，笑笑闹闹。

    沈晶靠着窗，突然回忆，想起曾经在场上悄悄朝她招手的少年，想起他用力的时候，颈椎旁边的肌突来，汗让他看起来有，有过分的白。

    白到刺。

    更想起那年去广东，火车站的风很大，她被人撞了，他牵住她，定的，一直往外走。

    思绪开始打岔，沈晶解锁手机，给江廷发了条信息，问方不方便上去看一看徐知凛。

    信息没有立回复，等几个小时回到医院，等天已经完全黑来，江廷才说徐知凛醒了，让她可以上去。

    其实就隔了两层楼，外面布局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单人病房，没有的其它家属。

    关门，病床上，徐知凛缓缓抬。

    他看起来神还行，只是颌线更加清晰，一双渊黑的，看人很专注。

    “我来探探你。”沈晶笑了笑：“没带什么东西，希望你别介意。”

    “坐吧。”徐知凛指指旁边，可能因为刚醒，声音有淡漠。

    沈晶坐过去，离床不远的位置。

    地板很净，隔帘束了起来，床柜和电视柜上都有，应该是亲戚朋友送的。

    相顾无言。

    沈晶坐得很直，人说不上局促，但因为沉默的时间太，再开，话显得的：“方治成……已经抓起来了。”

    “我知。”

    沈晶往被面看了看：“你还在理工作？”

    “没有。”徐知凛把笔记本电脑拿开：“发几条信息而已，没怎么。”

    顿了顿，问她：“听说你都记起来了？”

    “差不多吧。”沈晶回答。

    徐知凛：“那很好，恭喜。”再问她：“以后怎么打算？”

    “明天院，打算先回一趟德国，去看看我爸。”沈晶摸手机，摁亮屏幕后很快又锁屏：“白天，我去看过我妈了。”

    徐知凛视线侧过来。

    “她墓地前的是你放的吧？你以前，经常去看她？”沈晶问。

    视线收梢，徐知凛说：“去过几回。”

    “嗯，谢谢，谢谢你替我记得她。”周淡淡的笑意游动，沈晶站起来：“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从到尾，其实也没几句话。

    人往外走，步伐是匀速的，手腕自然垂在旁边。

    也不过才几天，好像细了一圈。

    纹丝不动的，徐知凛坐在原地看着她。

    单薄瘦弱的背影，有着烈的游，好像什么都能穿过她，但什么也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