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在说自己，明昕终于从贺昱后绕来了，但他听不懂俄语，便只能茫然地听着两人说话。

    这时候，贺昱终于低为他翻译：“他说，昨天冰场转播了比赛，你的节目引了不少人，成绩的时候都在为你呼鼓掌呢，你得很。”

    明昕揪了贺昱的衣角，面上却恢复淡然，对着理员轻声：“谢谢。”

    他已经尽力压抑了，可声音里却还是了一丝鼻音，他心中有些懊悔，却不知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说“thank you”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特别乖巧。

    理员笑得角的细纹都冒来了，他又夸了明昕好几句，最后从冰场旁的登记桌里掏了一个小吊饰，递给了明昕。

    那是一个星星形状的吊饰，里面还有很多闪闪发光的碎粒，就像是一个星星里有无数小星星一样，理员笑眯眯地又说了一句话，贺昱便接着翻译：“他说昨天的你就像星星一样闪亮，请你不要沮丧，明天的自由你一定会得到金牌的。”

    明昕看着手中的星星，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却又仿佛害怕被发现一样，立刻又压平了。

    “我会的。”他说。

    ……

    第二天，明昕在早上七就被贺昱从床上挖起来了。

    他一边困得，一边又很自觉地自己刷牙洗脸，然后坐在桌前吃早餐。

    贺昱忽然：“发有些偏了，要剪短吗？”

    明昕正一边吃着贺昱准备的三明治，一边捞起耳边垂来的发丝，闻言，他愣了一，回想起来也确实，好像从中考前一个月到现在，他要么忙于考试，要么忙于训练，一直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发，脑袋上的发居然就不知不觉得有了。

    过多过的发也是会影响重心的，但明昕的发细细的，风一就跟丝绸似的飘起来，本没多少重量，因此也没有多。

    “回国就剪掉吧，中应该不让男生留发吧。”明昕却很无所谓。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留，只要跟校方申请一……”贺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明昕的发，突发奇想：“不如我给你梳个发吧，更漂亮一。”

    明昕：“？”

    “我是男孩，有什么好漂亮的？”明昕不满。

    贺昱的理由却很充分，“样冰毕竟关乎艺术的育，要是你能更好看一，裁判缘也能好一吧？”

    好像还是有理的。

    比起酷不酷的，明昕还是更在意比赛，他思考了许久，最后只憋来了一句：“我可是要打他们的脸，要什么裁判缘？”

    其余的，却没再说。

    但在明昕这里，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他同意了。

    贺昱脸上一丝笑意，竟是仿佛早有预谋般，从行李里翻一把小梳和一堆小，一边：“用打脸他们，也算是一打脸啊，我们昕昕本来就好看，再打扮一，那些裁判肯定都要惊掉珠。”

    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