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些怪生活了那么久，”厉禹寒语气古怪, “居然还那么怕脏？”

    “它们不是怪。”明昕脸上还带着嫌恶的表，他布满冷意的双眸落在厉禹寒上, 仿佛在用神切割厉禹寒的。

    可古怪的是, 他视线所及，厉禹寒却是受到了莫名的意。

    仿佛他的正渴望着被切割。

    然而明昕却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冷容，厉禹寒心中竟生一丝莫名的遗憾。

    明昕转过, 显然是不愿再说什么话般, 像是挽留那副厌恶模样般，厉禹寒又冷声：“不是怪, 还能是什么？它们杀了我的队员，我也几乎死在你的实验室，现在你还要把我变成像那样的怪……”

    明昕脚步一顿, 他半转过来, 厉禹寒以为他会再度看到明昕厌恶的表, 然而明昕却只是以更为冷淡的表看着他，冷冷：“对于它们来说, 闯实验室的你们, 才是怪。”

    “它们只是在自保而已。”

    这古怪的言论令厉禹寒一时哑言, 而就着他沉默的时间, 明昕却很快就到了洗手台边，从厉禹寒的角度，却看不到他的影了，只能听见不断回响在屋里的声。

    而明昕也的确是在清理自己脸上、上的污渍，实验服被他脱，丢在了一边，但这样洗了许久，连肤都生起些刺痛的觉，那肮脏的觉却仍停留在他的肤之上，挥之不去。

    明昕终于放弃了无用功，他关上，抿得愈发，他打开了个人终端，拨通了一个电话。

    “实验的况已经达标，”他说，“可以行第二步实验了。”

    什么第二步实验？

    厉禹寒心生些许不妙的预，先前在陷落区中，无数次就是他的预救了他，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他立刻挣扎着将挪向可以看见明昕的地方，质问：“你想什么？”

    绷的铁链限制了厉禹寒的行动，他转，近乎是恨恨地瞪着那泛着黑光泽的铁链，要是放在过去，这铁链，他单手就能扯断，现在却被它掣肘着，不得行动。

    明昕走到了他面前。

    厉禹寒抬起，这一，却是令他神发生了变化。

    他从未想过，明昕在实验服里，竟是穿着白的衬衫与黑，衬衫摆收腰，勒纤细的腰，领被沾了一，青年微微低着，脸侧的发丝都染了，脸上是刚用洗过的，泽丽的模样。

    青年博士只是这么冷冷地看着他，随后：“你很快就会知的。”

    他的实验室似乎相当于是机密场所，如果没有明昕主动使用个人终端联系，就不会有人主动。

    他关闭终端后不久，实验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走实验室的，就正是厉禹寒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工作人员。

    然而这天，他的神却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