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看了吗？”岑致森问。

    宁知远：“看了。”

    岑致森：“最喜哪张？”

    宁知远来来回回地拖着那些照片，开了其中一张，说：“海底那张吧。”

    “好，”岑致森赞同，“我也喜那张。”

    蓝的海、斑斓的珊瑚、彩的带鱼群，以及，放纵自己沉溺其间的宁知远。

    确实是非常特别的一幕。

    那是只属于宁知远的世界，被岑致森亲手记录。

    宁知远：“只是喜？”

    “嗯，”岑致森轻声笑，“还有另一张更喜的。”

    “另一张？”宁知远不明所以，“哪张？”

    “你看邮箱。”岑致森提醒他。

    第二封邮件来，宁知远开，这次只有唯一的一张照片，慢慢在他前加载来。

    是那个雨夜的车上，他坐在岑致森上，陷时的模样。

    拍得并不骨，甚至只拍了他的半张脸，红而潋滟，微微咬着，颌线收，与颈的线条延伸成一段十分畅优的弧度，结动着，颈边的那颗红痣正摇摇坠。

    再往，是平宽阔的肩，锁骨的形状显，肌、腹肌上都覆了汗，又有那些浅浅的印，靡气息呼之。

    他的两臂抬起，搭在镜之外拍这张照片的人的肩膀上，肌绷的线条昭示这正被快主宰着。

    人鱼线收缩至尽，整张照片便也戛然而止。

    宁知远其实知当时岑致森拿了相机在拍他，他没有制止，甚至没去看他拍了什么，过后也几乎忘了还有这张照片。

    自于岑致森之手，沉浸望中的他，——最真实的他。

    “喜吗？”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盯着照片，声音上扬起一个调：“还行吧。”

    “我很喜，”岑致森再一次说，“光是看着，就能再一次。”

    宁知远听他略哑的嗓音里不正常的呼频率，意识到他在什么，惊讶过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岑致森蛊惑着他：“要不要一起？”

    宁知远：“我拍的你的照片，你不发给我，我怎么跟你一起？”

    “想要？”岑致森的嗓似乎更哑了些，问的是照片，又像是另有所指。

    “想，”宁知远说，“全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