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面的墙上有一面大的落地镜，有一刻别墅外有车经过，映来的车灯快速过镜面，宁知远清楚看到了镜中他们缠的。

    最切的渴求，最原始的望。

    是他和岑致森。

    凌晨三多，宁知远坐在岑致森的床沿边了烟，依旧只开了一盏床灯。

    岑致森站在他前，顺走他的烟，直接掐灭。

    “说了少烟，你又忘记了。”

    宁知远仰看去，岑致森着的上半气腾腾的，膛上着珠，还有一些自己刚刚咬来的印。

    他盯着看了一阵，手指贴上去，在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上一一地抚摸，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些往事。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是他在国外念大学那会儿，曾经有个男人很疯狂地追求他，用尽各手段，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夜的机会都没有给过对方，倒不是他看那个男人不顺，相反那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得至少有七分像岑致森，不笑不说话时更像，他其实对对方很有好。

    ——一个和岑致森得像，却对自己过分，里只有自己的男人，他没法不生好。

    但这份好又并非意义上的，甚至是不任何生理望的，所以他不会给对方丁可能的机会。

    他以为他对岑致森本人也是这样，可如今他却和岑致森发展了这些超理以外的关系。

    确实荒谬，又好像顺理成章。

    “我要回房去睡觉了。”宁知远说。

    岑致森看他片刻，忽然弯腰，又一次亲吻上他。

    这个吻则带了脉脉的意味，连尖扫腔的力度都要轻柔许多。

    宁知远有些难耐，抬起的手扣住岑致森后颈，慢慢挲着。

    半晌，分离，岑致森最后轻着他的：“回去吧。”

    宁知远轻“啧”，站起，门时又像想到什么，回靠着墙抱臂冲岑致森说：“小时候我每次半夜摸黑来你房间，都要找各理由，就怕你把我赶走，那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半夜来你这，是为了跟你偷。”

    “我们这不叫偷，”岑致森不赞同地说，“男男，光明正大。”

    宁知远笑了声：“赞？”

    岑致森也笑，问他：“知远，是吗？”

    宁知远：“那我得好好想想，也没准呢。”

    他已经不再笃定说自己不岑致森，如同岑致森说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

    “嗯，”岑致森并不着急，“回去好好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