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在草丛里捡了颗小石，随手甩向面，石在上一路往前了七八次直至沉。

    宁知远看向他，不动声说：“刚我的戒指不小心一起甩里了。”

    “是你刚说这里人少清净，”岑致森提醒他，“别一会儿一个主意。”

    但这间面店确实很小，整间店里就一个员工，帮忙他们完单又去了后厨忙。

    他们挑了间没人的面店去，坐了两碗炒面。

    “你肯去捡？”

    岑致森弯腰又挑了颗更合适的小石，掷向面，忽然说：“这片湖熟的，小时候我第一次教你玩这个好像就是在这里。”

    两碗炒面很快上了桌，味果然一般，岑致森倒是吃得很快，明显晚上应酬就没吃几东西。

    “想一些事，”宁知远没有继续说去，“以后再告诉你。”

    宁知远四看了，太过久远的记忆，周围变化太大，他早就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他们小时候的家，似乎确实在这附近。

    宁知远也不想说了，他已经看到了这条街的街尾，转角另一侧的夜火显端倪，分割了静谧和喧嚣。

    不大的小吃步行街上却很闹，沿街两边的小餐馆座椅摆到了街中间，灯火如织。

    宁知远：“真的。”

的队友同学，也讨厌那些不停喊你名字的女生，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回家跟我这个弟弟单独相，才每天留学校里打球。”

    吃完这顿宵夜，他们沿着与来时不同的另一条路散步回去，走到了那片城中湖边。

    岑致森回，见他似乎有些怔神：“知远？”

    但那夜后，岑致森却因为着凉烧了医院，那时姥姥在病房外戳着他脑门，骂他“丧门星”、“是不是还想害死自己哥哥”、“怎么事的人偏偏不是你”，他一句都反驳不了。

    岑致森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些意味，但也没再追问。

    宁知远：“啧，我还跟别人说我现在比你厉害，原来是在。”

    “是不怎么好吃，”宁知远说，“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

    “这间店都没人，味肯定不怎么样。”宁知远有些嫌弃。

    宁知远其实也只是说说，并没有换个地方的想法。

    他有些得意，给了岑致森一个挑衅的神，岑致森心领神会，也捡了颗差不多的石，轻松掷去，他的这颗沿着面弹了九次才最终沉中。

    “我们第一次一起离家走，”岑致森说，“在这里玩了一整夜。”

    他这么说宁知远其实是有些印象的，那次他们爸在外差，大概是家里谁又说了不好听的话被他听到，也可能是有意说给他听的，他半夜偷跑家门，岑致森发现后跟着他一块来，到这片湖边，陪他玩了一夜的这打漂游戏。

    岑致森：“刚在想什么？”

    “要我去捡？”

    宁知远只尝了两，盯着对面座的人打量，想起在港城的最后一顿，也是在这样的小餐馆，之后他们告别，他先飞回来。

    他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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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致森回视着他：“真的？”

    然后他想起那张照片，和照片背后的那句诗。

    岑致森再次失笑：“原来如此，算了，都是误会，陈芝麻烂谷的事，不说了。”

    “不想吃？一直盯着我什么？”岑致森抬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