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依旧是宁知远：“你坐着吧，时差都没倒过来，别跟我抢了。”

    岑致森确实有些累，但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持今天就来帮宁知远搬家。

    先前还好的天气，忽然又了雨。

    等红绿灯时，宁知远看着前方快速来回刮动的雨刮，轻吐一气：“还好来的早，再晚这雨更大了。”

    岑致森听着雨声反而有些享受：“知远。”

    宁知远回。

    “手伸过来。”岑致森示意他。

    宁知远不明所以，听话将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伸过去，岑致森握住他的手，指腹从那疤慢慢挲到小指的戒指上，最后掌心相贴，扣住他的手。

    宁知远有些想笑：“哥，绿灯了。”

    岑致森放开他的手：“你专心开车吧。”

    宁知远握回方向盘，笑着重新踩油门。

    他知岑致森在想什么，在这样的雨夜，想要堕落的并不只有岑致森一个。

    之后一路无话，他们一起听着车窗外的落雨声，宁知远渐渐加快了车速。

    家门后便迫不及待相拥在一起，来不及开灯，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解着领带、脱衣服往房间里去。

    缠倒床中时，宁知远双手捧住了岑致森的脸，手指轻轻扫过他凌厉的眉骨：“哥。”

    “嗯？”岑致森抱着他的背，一双手在他上慢慢游走，不像在布拉格的那夜那么急不可耐，终于可以好好摸一摸他。

    “我你。”宁知远说，连看着岑致森的神也格外诚挚切。

    岑致森低声笑，亲吻覆上去：“我知。”

    宁知远他，他从来就知。

    直接来的觉依旧很刺激，宁知远双缠在岑致森上，几乎挂不住，几次落，又被他着，拉上去。

    大雨倾盆。

    那些淋漓不尽的黏腻逐渐席卷全，腰侧和边的纹重复相连分开，再相连，直至愈发密不可分，成为一。

    洗完澡宁知远回去了客厅收拾自己的东西。

    岑致森跟来帮忙。

    “你要是累了先去睡吧，”宁知远提醒他，“我自己收拾就行。”

    “衣帽间分你一半，那间不怎么用的娱乐室我让人改造成了你的书房。”岑致森说，完全没有先去睡觉的想法。

    宁知远没什么意见，他有时回家还要工作，岑致森估计也差不多，书房不分开他们什么都别了。

    说到这个，他突然想到之前忘了问的事：“你没带人回来过，那客房是用来什么的，摆设吗？”

    像他那里，因为知自己不会带人回家住，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设计过客房。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岑致森：“你真想知？”

    “不能说？”宁知远愈发好奇。

    “买这房的时候，想着偶尔也可以请我弟弟来家里个客，可惜搬过来好几年都没能实现。”岑致森说了实话，语气颇遗憾。

    他那时其实就想过宁知远回国后肯定也要从家里搬来，或许可以搬过来跟自己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