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先华语重心的这番话时，曲梦寒实在没好意思说实。

    但天选倒霉是喝凉都能牙的程度。

    摆明了给她挖坑。

    其余的都是摇摇坠的豆腐渣工程。

    “周老师，都毕业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毕业论文写的是算的谱论。”

    正准备回座位上，顾今宵问了声：“之前是什么方向的？”

    听闻如此，曲梦寒有些后悔草草就写完了，应该再给学弟学妹争取时间的。

    后来周先华自告奋勇成了曲梦寒的论文指导老师，曲梦寒还以为要被公报私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风。

    曲梦寒把后面的题目完，对着第一题题绞尽脑了半个小时，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周什么了，最后大笔一挥写了“周某某”三个大字。

    生无可恋间艰难挤了几个字，勉靠着意志力打了招呼：“周老师好”

    周先华是那门她只在第一节课去过的《泛函分析》的任课教授，这况能记住老师姓“周”已经很不错了，结果期末考试第一题竟然是写任课老师的全名。

    只见周先华提着个一看就知是过年买给孙孙女买旺旺的大礼包里附送的布袋，一千禧混搭风的复古装扮，睛眯成了一条，笑嘻嘻站在门。

    周先华在明大数学系是“泥石”般的存在，明明是泰斗级别的人，但幽默风趣，不拘小节，没有架，常年活跃在教学一线，能和学生打成一片。

    门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豪中年男的声音：“哎哟，这不是小曲同学吗？”

    久违地听到“周先华”三个字的时候，曲梦寒死去的记忆逐渐开始复苏。

    至少在这一级的数学系学生中她的

    周先华的本名逐渐被大家遗忘，“周某某”成了新的代名词。

    只读了本科谈研究方向没有意义，而且写毕业论文那会儿曲梦寒正好在谈经纪公司忙得不可开，全是闭胡瞎写的。

    能赚钱的路才是好路。

    “人生嘛，自己喜的路才是对的路。”

    显然周先华并没有翻篇的意思，而是想让经典永传，他大摇大摆站上了讲台，把布袋往桌上一搁，声并茂讲起了本应尘封在时光里被遗忘的故事：“同学们应该不知你们这位学厉害得很，当年我的课一次那是一次都没赏脸来过啊。一学期来，最后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周先华调侃着说：“以前不都是周某某吗？怎么毕业了反而叫老师了？”

    一惊雷炸响在了耳边，曲梦寒只觉一阵寒意从背脊直升了天灵盖，努力维持着表缓缓转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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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哄笑声的骤然爆发，曲梦寒知自己彻底社会死亡了。

    但实际上周先华在知她决定娱乐圈的时候不仅没有为难她，还帮了不少忙。

    趁着回收测验结果的间隙又和顾今宵围绕着数学说了几句，想着该放她回去了吧。

    顾今宵：“那应该是周先华教授指导的吧。”

    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相当炸裂的答案在系里传开了。

    真正的勇士是不会被过去绊住脚的，择日不如撞日，曲梦寒决定就是今天一定要把事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