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相信秦嘉，不愿意听沈妍的，但也不打算什么都不，所以早在来阻拦沈妍之前，就寻人找了可靠的大师傅来。

    大师傅一步三摇，后跟着两三个徒弟模样的人，派十足地被沈家兄弟二人迎了正堂。

    看见老太太的冰棺，大师傅念念有词地拄着拐杖绕了一圈，也就在这个时候，乐瞳的手机响了。

    她拿来一看，是秦嘉回复消息了。

    【你把我拉黑名单了】

    这一条是明知故问。

    【我准备东西，就快回去了】

    这一条是自说自话。

    乐瞳拧眉，快速发了一条过去。

    【我说过你不用来了，他们又不打算请你，你很缺生意吗？】

    秦嘉这次回复很快：【我不要钱】

    ……

    不要钱，简短的话里透的意思还是要来，乐瞳攥着手机，她想，有什么理由让一个人赚不到钱还要麻烦地跑来跑去，陷质疑和未知的危险？

    乐瞳又看了看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师傅，老师傅表严肃地在徒弟们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开始准备殡事宜了。

    这是还要在今日葬。

    命村地偏远，还并未彻底禁止土葬，不过土葬面积有严格限制，不允许超过四平方米。

    老太太不需要拉去火葬场火化，但也不可能像从前宗族那样大兴土木了。

    沈妍着孝帽，一麻衣，就那么漠然地看着，嘴角似乎还有淡淡的讥讽。

    乐瞳举目四望，没找到乐风的影，是人还没醒吗？

    她于是想问问父亲，挤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爸，我大哥……”

    这才刚起了个，就被乐正岩的神制止。

    “还躺着呢，别提他的事儿了。”

    果然。

    如果不是起不来，作为沈妍的丈夫，怎么都得到场。

    奏乐声响起来，这是要给老太太换棺了。

    唢呐这东西太有氛围，红事白事，它一起来，觉就上来了。

    棺木早就停在灵棚外，因为太重了，人是搬不动的，还叫了吊车来帮忙。

    要动老太太的尸，就得先烧纸钱，沈家两兄弟跪在冰棺前面，拿了打火机火，被尊请来的大师傅就在一边儿看着，白的发和胡须给人厚重的安全。

    可这安全很快就没了。

    纸钱不着。

    打火机的火都烧到手了，还是不着易燃的纸钱。

    沈家老大摸了摸烧痛的手指，和弟弟对视一：“肯定是这几天一直雨受了，昨天新买的黄纸呢？拿过来。”

    沈妍跪在后面，闻言突然笑了一，然后地埋去。

    很快有人拿来昨天乐瞳买的新纸，沈家老大又去，可还是半天都不着。

    老二奇了怪，接过来自己，这次不但没着，手还被烧了个燎泡。

    大师傅摇摇晃晃地蹲来，仔细检查了纸钱，都是好东西，燥得很，不可能不着。

    沈家两兄弟面不好了，其他来观礼的亲戚和村民窃窃私语起来，大师傅招呼着徒弟开始法，自己则绕到冰棺前面，骨不见得比去世前的阿婆好多少，却张就喊阿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