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一。虽然我不懂玄学术法，但怎么说我也是大学生，要对我国大学生有信心。”

    乐瞳抱着研究课题的科学心态研究玄学术法，这多少有些违和，但她看起来很认真。

    秦嘉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她发丝半阖的眸，看她逐字逐句查资料分析……这东西真有什么文献可以查吗？没有的，但秦嘉是个活文献。

    只要有什么不明白的词组，乐瞳就直接问他，问完了就记来，一路都在认真搞“科研”，好像不钻研个所以然来，就不会放弃。

    这一路本该是沉重和张的，越靠近目的地，秦嘉的心越是不平静。

    可当你边有人在搞科研，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嘉尽量把车开平稳一，希望不要影响到乐瞳“学习”，乐瞳刷刷刷不停地写，不多时竟然就写了三四页的分析。

    秦嘉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路有些神。

    其实学习术法之前，他还真没研究过多透彻，他的特殊天赋让他对这些术法信手来，因为事多，他基本都是用到的时候才翻一翻，能用来就行，后面究竟都写了什么，又有什么隐秘的意，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

    腕的血变成金，也不是一症状都没有，他的温较之从前明显升，正常人的温都在三十六度以上三十七度以，但他的温恒定保持在三十八度。

    有时候——就像昨晚，激动的时候，会升到三十九度多。

    除了温升，没什么别的不适，哪怕是发烧的时候，也没有疼那些症状。

    秦嘉将车驶普玛江塘的时候，乐瞳还在认真看那本线装书。

    线装书里的容全都是手写的，有些他自己也要看很久才能分辩是什么字。

    有些符咒的画法，乐瞳问几遍都不能理解，就觉笔顺序很诡异，东一笔西一笔，完全不像是写字那样有固定顺序。

    “我去准备东西，你要来吗？”

    他们今天应该就在这附近停留一晚上，等明天跟着送补给的人上山。

    乐瞳看了看外面的天，还亮得很，秦嘉要忙活，估计也不需要她帮什么忙。

    “我就在车上等吧，你忙完了还要回来的吧？”

    秦嘉看着她说：“你在这里，我当然会回来。”

    乐瞳顿了顿，慢吞吞：“我不在这里你就不回来了？”

    “也许。”

    “我就在这里等。”乐瞳翻了一页笔记本，“你回来我们再找地方休息。”

    她也看见了普玛江塘的路标，这是个村，应该也是距离祝巫族隐居地最近的一个补给。

    秦嘉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沉默地看了她一会，似乎很好奇她都在笔记本里写了些什么，但他也没真的来看，关上驾驶座的门就离开了。

    他要在这里见送补给的人，将明天的路线安排好，这些乐瞳听指示就行了，她更关心这本书里的容。

    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可她心里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本书难懂的并不是容，而是狂草一般的字。

    等把字认全，整本书看过一遍之后，她是学不会里面的术法的，没人教导，也没人用真正的力量在她上留什么印记，就如同老士给她画的惊雷咒一样，那么她作为普通人，是用不了术的，行去尝试只会适得其反，招惹脏东西。

    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本事，社会可就真的了。

    乐瞳缓缓合上线装书，盯着自己笔记本上用划线加重的几个字。

    这些是她从那些复杂的文言文里解释来的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