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周一开始，陆陆续续发回答题卡，单科成绩和排名。

    “我还是第一次打通你家的电话。”施颖说，“三不比一二，可以随便混混就过去。考意味着什么，以后读个好大学意味着什么。周雨晚，这几不仅你要明白，你家也该明白，我希望你们都能够重视起来。”

    “意义可重大了，”戚娅欣撇嘴，“不仅能讨封建残余的开心，还不至于落得太监逛青楼的场。”

    表面上，一个个都在比烂。

    “怎么退步这么多，有找过原因吗？”班主任施颖问她。

    未读邮件有两封，一封来自alexia，一封来自sander。

    “不仅是段考成绩。”

    课上讲题，给答案。

    “他们不会来的。”周雨晚小声嘀咕。

    结合她这段时间厌学逃学的不良表现，她竟觉得这成绩好，自己发挥还算不错。

    咖啡续了一整晚，灯光常亮不熄。

    周雨晚对自己的成绩本不抱希望，但仔细一看，也就比上次掉了三四十名。

    私底，一个比一个卷得厉害。

    垂死挣扎好过麻木，她着，挑灯夜战，临阵磨枪。

    施颖又问：“你家里什么事了？”

    明天就是周四，八省联考的日。

    随便吃过一餐宵夜后，戚娅欣返港，周雨晚回酒店。

    鼠标左键轻两，戚娅欣发来的eail容显现在屏幕。

    戚娅欣也乐：“其实我中也想着，以后不上大学，直接当自由摄影师好了。”

    “想去你家家访，你也总说家不在家。”

    周雨晚不吭声，观鼻，鼻观心。

    这一天结束得早，两人约拍这么多回，默契度十足。

    施颖疼地扶着额，右手捻着班级总成绩单的一角，无意识地皱。

    周三大课间，她被叫办公室。

    周雨晚微愣：“什么？”

    施颖叹了气，看她的神，恨铁不成钢之余，跟看一个鬼话连篇的渣男有几分相似。

    “上次段考成绩来，你没考好，你说是家里有事，影响到你的状态。可我问你是什么事，你却说不来，这次也一样。”

    “后来发现，多一条退路，才不会害怕无路可退。”戚娅欣告诉她，“有退路，才有自由。”

    周雨晚坦白：“因为这段时间，我家里了事，所以心思没放在读书上，而且，多次旷课逃课，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连她幼儿园的亲互动都是由助理代劳的。

    有退路，才有自由。

    “段考后的家会，你家也没来。”

    周四周五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不过，学历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懂么？就像男人那东西，就算短细，派不上用场，但有了，就能证明他是个男的。”

    周二一早，总成绩和排名放来。

    很久不曾认真上课，翻阅书本，她甚至不知这一复习已经行到哪儿了。

    “她是你家，应该了解关注你的中生活，甚至不只是你的中生活。”

    周雨晚被逗笑。

    “短细，还派不上用场，那有什么意义？”

    收到戚娅欣的消息，周雨晚登邮箱，查看她给她发回的底片和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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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雨晚面无表地听着，脑卡壳一瞬后，开始飞速转动，“你跟我妈说了我的段考成绩。”

    “哒哒。”

    他们学校阅卷成绩的速度向来很快。

    “所以我了一次电访。”

    施颖放过被□□不成样的页脚，左肘搭在桌沿，转椅转来些，面朝她，神带着担忧。

    考试一结束，从考场回到教室。

    课，科任老师把一众学生成绩排成好几个梯队，分批次叫人到办公室谈话。

    从小到大，他们从未参加过她任何一场家会。

    周末晚。

    这一路，没少听“完了，我这次肯定考得很差”“拜托，我前面直接错了三四选择题”“我更惨，后面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