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与臂膀之间相差不过短短几公分，不同的气息和气场在刹那间激烈碰撞，火药味郁，在零星一火星就炸燃的千钧一发之际。

    周雨晚察觉到他绪暗涌，知他实在气得不轻，快步跟上他。

    在他伸手握住门把前，抢先拦在门。

    “商渡，对不起！”

    这一声音量明显了些，她话说得急躁，意上眶，泛了红。

    “对不起，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污蔑你，说你是打小报告的坏人。”

    “对不起，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不给你面，突然揍了你一拳。”

    “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

    每一声对不起，伴随她一个地鞠躬。

    第三次鞠躬还未弯腰去，肩膀就被商渡单手扣住。

    他力气大，指骨像要钉她锁骨。

    痛的。

    周雨晚皱眉。

    “就这样？”没什么起伏的冰冷声调。

    一个呼，周雨晚直起，手中的空酒瓶往前递，目光灼灼地迎上他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慌：

    “要是这样还不够，那你打我吧。用酒瓶砸我，或者像我给你一拳那样，你也用力给我一拳……反正，是我欠你的，你想讨回来就讨回来。只要不把我打死打残，今天不论你怎么打我，我都可以……如果这样你才能消气的话。”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才像来了兴趣。

    弓着背，勾着，居临，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线从抿直的状态，到渐渐勾起一丝嘲谑的笑意。

    被他影笼罩着，压迫很。

    周雨晚固执地仰看他。

    血在酒的推动加速动，通燥，呼凌。

    心底那忽上忽的慌，随时间推移，在一一扩散，暴在细枝末节，暴在他底。

    “不论我怎么打你的意思，是指不限姿势，不限，不限位？”

    他低声询问，左手在门上。是咚，把她圈在前的动作，也是防止门被外面或里面的人打开的意思。

    周雨晚琢磨着他的话。

    扑面而来是他沐浴后，上清净的气味，夹杂着雄特有的荷尔蒙，与她截然不同，却充斥着烈的引力和攻击。

    少年不疾不徐的呼声，轻轻洒在耳畔。

    她那颗被酒泡过的大脑，不受控地回溯到拍摄私房照那天，他曾用低沉磁嗓说一些引人想非非的话。

    视线跟着落，看到他间骨上一遭。

    “咕咚。”

    地咽一，她不安地攥着裙摆，两张并拢，挤压着，“总不能，是用奇怪的，打奇怪的地方……吧？”

    “什么叫‘奇怪的’？”他低抵住她的额，睛直盯盯地勾她，笑得玩世不恭，坏得坦坦，“比如，你送我的……羽拍，小鞭？”

    “哐当。”

    蓝玻璃瓶掉落脚边，骨碌碌动。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