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霓虹都沉寂，路灯持之以恒地亮，固执守在岗位。

    “这城市那么空1”

    大脑突然这一句。

    她慢悠悠地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影斜斜地投在地面，她一步一步地追着“她”走，嘴里碎碎念，在背诵英语单词。

    这个时候，千家万都该聚一堂，吃着年夜饭，看着晚了吧？

    比如柯思萌和柯承宣，比如孙靖和赵丞，比如殷璇和顾紫琼……

    那，周牧和陆卿晚在什么呢？

    是跟各自的人在一起风快活，还是他们也会为公司的事焦烂额？

    当然，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些。

    那，商渡在什么呢？

    和他一起过节的，是否还是当年那些人？

    吃的，又是否还是当年那些菜？

    他会知，她在想他吗？

    在这个时候，在她回公寓……回他们的家的路上。

    嘴里念个不停的单词，突然变成不经意脱而的两个字：“商渡……”

    “我在。”

    后有声音回应。

    轻的像一场梦境。

    即将迈的脚步停顿，她错愕，呼凝滞，心脏停。

    风声刮过耳边，余光小心翼翼地往沿街的一排落地窗瞄去。

    玻璃窗是暗的，清晰倒映一前一后两影。

    她在前，他在后。

    白打底上衣，一件复古仔外，搭绳束脚卫。

    净简练的穿搭，换个人是路人甲，可穿在他上，却像男模街。

    周雨晚暗暗欣赏着，没错过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

    是吃的。

    突然回来，没忘搜刮些好吃的，一并给她捎来。

    能到这份上，对她这么好的人。

    是他了。

    是商渡无疑了。

    她地一气，缓缓呼，咽满腔酸涩，努力稳住声线，问：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学习。”他没个正形地说，举步往前走，没多大会儿就到她边。

    “商渡。”周雨晚叫他。

    他停步，偏看她的同时，一温馨香的突然撞了他满怀，附上一句鼻音黏糊的：

    “我有在好好学习的，我一定会不负你期望，努力考上g大的。”

    他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