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周雨晚彻底笑不来了。

    如果，周牧和陆卿晚也能有这些觉悟的话，他们家会不会也是一个普通正常的家呢？

    她不知。

    最后还是没中签。

    两人约了13号午港城的九价疫苗。

    差不多的时候，it正式公布rd阶段的录取结果。

    商渡毫无疑问是榜上有名的。

    打完疫苗，两人留在医院观察半小时。

    今天气温，为方便打针，商渡直接穿一夏季校服，周雨晚额外披上一件针织开衫。

    上午的自习课一结束，两人直奔港城，这会儿上的校服还没换。

    自it录取结果来，她变得有沉默，目光落在他衬衫左侧鹏里校徽的刺绣上，发着呆。

    商渡不是没察觉到，问她：“在想什么？”

    她摇。

    “很疼？”他像以前那样哄她，“等请你吃哈达斯？”

    周雨晚绪不，懒恹恹的：“为什么是哈达斯？”

    “哪有为什么？”

    “从小到大，我心不好，你就请我吃那个。”她向前倾，胳膊肘支在上，凹着背，托着腮，转脸看旁的他，“不觉得奇怪吗？”

    “因为每次请你吃，你都很开心的样，没有哪次拒绝过我。”商渡说，“但一般你吃完哈达斯，还会跟我撒，说要吃别的，所以……”

    他瞥她一。

    周雨晚懒慢地勾起角：“有人请我吃哈达斯，我当然要呀，不过，我真正想吃的，我也要。”

    “我零钱就是这么被你吃没的。”

    “不是说我们闯祸，你贴钱摆平的？”周雨晚吐槽他。

    “一半一半吧。”他笑。

    周雨晚也笑。

    其实那个时候，她有想问他，知不知哈达斯最著名的一句广告语，是什么？

    “if you love her，take her to haan-dazs”

    她，就带她去吃哈达斯。

    在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年纪，他就这么带着她去了，一直到现在。

    至于以后，谁知呢？

    今晚直接在港城过夜，住在可以尽俯瞰维港夜的楼大平层。

    房是商渡家的。

    她洗了澡，衣服都丢洗衣机里。

    上是余曼买来还未穿过的新睡裙，珍珠白的真丝面料衬得肌肤愈发雪白柔，领设计，纤细的吊带挂在瘦削的肩，后背大面积，裙摆短，堪堪盖过线。

    可惜打过疫苗后，不能喝酒，对着满窗光溢彩的繁华夜景，她只能端着杯，慢慢地抿。

    玻璃在暗中，映她后渐近的人影。

    商渡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白t恤，灰，修剪得利落有层次的短发还未透，单手抄兜里，模样懒痞率，是她一直以来熟悉的模样。

    但又好像，和她记忆中的，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