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渡漫不经心地应着，球童过来接他球杆，他步凉，往沙发上坐，摘了手帽搁一边，拧开一瓶冰矿泉，仰喝着。

    那人又说：“我有个表妹得漂亮，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得了吧，他有主的。”赵丞凑过来，大喇喇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边把刚刚拍摄的照片视频发群里，学他们的吻调侃，“商少，您一杆的视频我可给您发群里了，把您拍得这么帅，别忘了打钱啊。”

    “什么时候有主了？”签完发票，那人收笔，有些不可置信，“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不知？”赵丞挑眉，往前挪了，“他打小就有个青梅，之前那妹生日，还上着晚自习呢，他直升机直接飞学校里把人接走了，第二天让他广播检讨，结果他当着全校人的面跟人表白。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不知？”

    “……”那人耸耸肩，模样无辜，“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怎么会知？”

    两人就这么聊起他的事。

    商渡在沙发上，翘着二郎，懒恹恹的，没什么说话的望。

    放是湛蓝苍穹一望无际的绿茵地，他手机在手中慢悠悠地打着转，刚把赵丞发群里的视频转发到她那儿，几分钟过去，她还没回。

    “有照片么？看看？”

    “照片？”赵丞在找着，手机翻了又翻，没找到，直接其他社平台，想她主页看看有没有自拍，刚好大数据把她和“万宝萝”的直播给推到首页。

    “喏，刚好在直播。”赵丞去，指给他看，“就这个，我们校。”

    商渡倒是有把他这句话听去，睇一个神过去，“什么直播？”

    “啧，”赵丞揶揄他，“女朋友开直播，你都不知？”

    商渡懒得理他，直接上手拿了他手机。

    的确是在直播，她在帮另一个女生化妆，那些刷和化妆品在她手里异常乖巧，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比她数学题还条理清晰。

    音量有小，他不断加大。

    然后发现，那个id为“万宝萝”的女生，正在解答观众的问题——为什么在家暴环境大的女生，也更容易在婚恋中经历家暴？

    万宝萝掰着手指，分了几回答：

    一是纠葛，有斯德哥尔倾向；

    二是恐惧和威胁，害怕会遭遇更严重的暴力；

    三是在家暴环境中大的女，低自尊，自我认同也低。

    四是有人持保持家的完整度，要给孩一个家。

    还有人抱持自古以来“劝和不劝离”的态度，劝女方不要分手离婚，使得女方缺乏支持和资源。

    经济依赖、宗教和文化信仰、他人对离婚女人的异样光和言蜚语……等等等等，全都在绑架着这些女。1

    她答得好，结合了方方面面。

    周雨晚一直在沉默地听着，背对镜给她补红，商渡看不清她表。

    只是，在“万宝萝”给答案，听到她语气平淡地补充：

    “其实，我个人认为，还有一社会观念，在绑架着女人。”

    万宝萝：“什么？”

    “在家从父，嫁从夫。”

    她说着，沉着冷静，带嘲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