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还能看到不少侣、新人在海边拍照。

    他笑：“就像十七岁时，我给你影了一组私房照？”

    风声猎猎，他散发着松木香的白t里，像在铺满霞光的海面，扬起一张远行的帆，少年气十足。

    别墅是商渡家里一亲戚度假用的，平时不租借去，一听他要带同学来玩，欣然把房屋密码告诉他，还提前让人过来打扫。

    商渡忍不住想笑，车厢太过安静，他压低了声：“周雨晚，你能有多erotic，嗯？”

    亲完了，她很快就收回相机，低去，另只手挽着他胳膊，装模作样地说：

    被烈日烘烤许久的人，对着镜，脸上一片斑驳，笑容僵。

    “总共五间房，”赵丞说，“我们刚刚分好房间了，孙靖一楼，我和柯思萌二楼各一间，殷璇和顾紫琼睡双床房，三楼那间主卧就让给你俩了，怎样？够意思吧。”

    她眨了，睫如蝶翼般轻轻扇动，大概也有想非非，脸颊摸着有发。

    三个小时后，顺利抵达目标城市。

    “拍得怎样？”她突然向他靠近，脸凑到他跟前，没看相机，而是抬着，在看他睛。

    四目相对。

    “你还答应要再给我拍一组私房照的。”周雨晚拍了拍他小臂，“记得吧？”

    周雨晚在铁上睡得好，这会儿力十足，趁着天气好，让商渡给她影相。

    然后，搭乘的士，前往码，登船发至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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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渡没打扰她，只是在重新上耳机前，耳尖地听她咕哝似的，轻飘飘说：

    逗完她，他心好，散漫地笑着，单手兜里，颇有兴致地看了会儿景。

    周雨晚驳他：“全世界几十亿人，才了我这一个妙绝的艺术品，当然要用镜好好记录来。”

    “我在你里一定很漂亮，否则怎么能把我拍得这么好看。”

    好在落日西斜，光线不会太毒辣，而且别墅离得不算太远，否则周雨晚真的会想哭。

    周雨晚咬着发圈，随手抓两发，给盘成一个蓬松的，鬓角耳边的小碎发落来，被光线照得茸茸的。

，她拍照姿势蛮多，几乎不重样，“十八岁的我们也就只剩短短一百六十天，总要多留照片来吧？”

    “嗯，没错。”商渡也就这时才开说了句话，语气淡，细听之，能听自嘲的微妙受。

    周雨晚回了看他，而他垂着，在看晶屏。

    周雨晚不屑：“人本来就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自恋有什么错。”

    周雨晚他们到的时候，赵丞、孙靖、柯思萌、殷璇和顾紫琼他们五个，正聚在一楼会客厅摇骰玩，赢的人决定今晚吃什么，而输的人今晚请吃饭。

    “这个光线好。”她说。

    “记得。”他走中路，生生摧毁对方晶，拿vp后，没别人发来的好友请求，直接退游戏，边摘蓝牙耳机，边回复她，“你说要erotic那。”

    “……”周雨晚横他一，一把抢回相机，“别给脸不要脸。”

    “到你。”

    商渡转看过去，余光刚接到镜，脸颊忽地落一抹温，相机“咔嚓”定格在这眨的瞬间。

    “拍几张发个九格不就够了？船上也就几分钟，不好好看风景，全用来拍照？”

    他笑得别有意。

    之后是几秒钟的沉默，他若有所思：“一时间竟不知你是在自恋，还是在夸我。”

    见他俩来了，大家打一招呼。

    海风腥咸黏腻，把发成绺。

    他手机还开着群语音，群里那几个早到别墅了，孙靖听到他们的动静，乐：

    见她还在拍着，他着她颌，要她把脸转过来。

    隔着大葱茏的棕榈树望过去，清沙白，礁石嶙峋。

    不少人堆聚在护栏边拍照风聊闲天。

    短短一句话的工夫，她小脸以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抿了抿，没答话，拿开他的手，把微单相机收好了，再把罩上，用薄毯盖住短裙方一双白，调整一姿势，像是要睡了。

    周雨晚鼓了鼓腮帮，故意钻到他前，侧对着他，右手去抓他手腕，低看他手中的相机，不吝夸奖：

    发被风扬着，额发被光照摇曳的影，覆在他邃底，颌线畅分明，即便低着，也不见有双。

    游船乘风破浪，白的浪泡沫打上船舷，声势浩大。

    孙靖说她自恋。

    岛屿全面禁车，两人船后，只能步行到别墅。

    正是日落时分，海鸟掠过汹涌面，翅膀承载着绚烂余晖乘风而上，影随天边朦胧的星月掉落海中。

    他微愣，朝相机指了指，“不会自己看？”

    “船要靠岸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