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已耸肩，“应该是你的吧。”她说，“毕竟是你电话，我不方便接。所以，就只能听着它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响。其实还蛮好奇，打到第几通你会醒来的。”

    周雨晚没理她，撑着床板，小心翼翼坐起来，伸手去够床柜上的包。

    “这是第二十六通了。”韩知已说，“他应该担心吧？”

    说完，见她已经摸到手机了，吊针药还剩一半，她叫她稍微注意，便起，拿过一旁自己的包，单肩挂着，准备走人。

    周雨晚瞥一她背影，接通电话。

    商渡开门见山，问她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周雨晚了燥的，嗓疼，声音低低的：“我冒发烧，在教室倒了，别人送我到医务室的。”

    “对了。”

    一记女声突兀闯，韩知已折回来，周雨晚意识捂住手机听筒，警惕地看向她。

    韩知已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她。

    心里还记着十月底在餐厅，她们聊起匿名报料事件时，她瞥她的那一。

    “这次，怎么说我也算帮过你。”她说，“你莫名其妙给我扣一个锅，我是会伤心的。”

    说完了，颌线了，神轻蔑撇开，转离开。

    周雨晚睫慢慢垂去，略作思考，再把手机放在耳边。

    商渡显然听到韩知已那把雌雄莫辨的磁声嗓了，问她：“女生？”

    周雨晚闷闷地“嗯”一声，“对，女生。”

    他又问：“扣什么锅？”

    周雨晚：“没什么。”

    冒好了没多久，十二月，结课阶段，然后就是复习周和期末考试。

    偷听到事真相是一场意外。

    那段时间，周雨晚疯狂跑图书馆复习。

    他们学校图书馆音量分贝分为四个区，学习氛围是好的，大分人都在静音区安安静静地学习。

    如果需要讨论，可以去其他区域。

    周雨晚一贯独来独往，鲜少往轻声区那边跑，那天笔电用得比较多，怕键盘声会吵到其他人，所以到那边找了个座位。

    这里靠近房，不时有人走过，拿着杯到房接。

    周雨晚嫌吵，一般是着蓝牙耳机的，偏巧那时耳机忘记充电，她摘耳机，低从包里翻找数据线。

    “你说她男朋友啊……照片看着是有氛围的，不过，那只是个背影，其他人爆来的照片也模糊，你要说帅吧，好像是帅的。但我看过真人，真人也就那样，还没我男朋友一半好看。”

    调偏的尖细女声，不屑的吻。

    周雨晚一就认是ia的声音。

    另一女生接腔：“你竟然见过她男朋友？”

    “看到他们逛街就去打了个招呼咯。”ia说，“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好像每个人都欠她个几百万似的，又拽又傲，她男朋友跟她一个调调，不过得真的很一般。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把她男人当个宝似的，到秀。”

    “你在说你吗？”周雨晚一嗓来，生生把那两人吓得后退一步。

    ia一扫到她，脸瞬间苍白了，俨然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