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困倒在地。

    她本也是想倒在他书案上的，可又想到她若是倒在这里，没准会被他给抱到床榻上，她就没敢真的倒去。

    人家困成这个样，谢璟还问个什么。

    他只颔首：“去歇着吧。”

    褚朝朝得令急忙起，转离开时还不忘了说上一句：“殿要把药喝净，别剩了。”

    褚朝朝回到她的小床榻上，直接利落的钻去，生怕再被人喊住，从前在家中时，这招对爹爹没用，对璟王殿倒是还行。

    她躺在那里，也无趣的，没一会，就发了清清浅浅的小鼾声，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相合，倒是让这间满是药苦味的屋多了些静谧的气息。

    谢璟起要去歇时，已近亥时，窗外的雨声渐消，他抬步间似乎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的梦呓声。

    这小姑娘在说梦话。

    谢璟朝着褚朝朝的方向看了，心中想着明日吩咐人给她炖些补汤，夜间梦呓乃是气血不足的现。

    可他越听越不对劲。

    她似乎在害怕，嗓音中透着恐惧。

    谢璟转过屏风来到她的床榻旁，褚朝朝脸煞白，额冒汗，两只小手时不时的摆动，似是在抗拒着什么。

    谢璟正唤醒她，却听见小姑娘中喊着：“别喝我的鞋——”

    她还喊了声‘殿’。

    谢璟眉微蹙，喝她的血？

    所以，这就是她今日反常的缘由？

    他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回着她的梦呓：“为何不能喝你的血？”

    褚朝朝就算睡着了，也非常听话，回他：“我的血不好喝，我偷偷尝过的，真的不好喝。”

    “是吗？你没事喝自己的血什么？”

    褚朝朝：“夏季里，我家的蚊从来就不咬我，阿娘说我的血定是不好喝，我好奇，就偷偷尝了。”她说着，声音突然放大了几分，调着：“是真的不好喝。”

    谢璟吓她：“既然血不好喝，那本王就吃你的。”

    褚朝朝两只小手急忙摆着：“不行，我的也不好吃，我经常不洗澡的，上可臭了，虽然蚊不喜我，可苍蝇总趴我上。”

    谢璟：……

    “本王不嫌弃，洗洗就好了。”

    褚朝朝似乎对他的话很无奈，眉都揪起来，开始了对自己的诋毁抹黑，本是一直在摆动着的小手突然伸了鼻孔里。

    似是在睡梦中向她害怕的人展示着：“你看，我真的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