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多少有些没心没肺，只以为他本就病重，就算没有她在这也会死的，也只想着等他闭了，她就可以回镇了。

    唯一有的也就是心底那愧疚，想着对他好些，也是怕他死后变成恶鬼来缠着她。

    可现在，她的心里有些复杂。

    好几思绪跟浆糊一样在她小脑袋里搅来搅去，搅的她心烦。

    褚朝朝没在这儿待多大会，阿绿就来找她了，心急：“小娘怎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殿正等着你一同用午膳呢。”皇后娘娘也在，只是殿说要等着小娘，也没人说什么。

    褚朝朝慌忙站起，拿着她的挎包就跟着阿绿回去了。

    可别被皇后娘娘怪罪了才好，他们用午膳就是了，可以不用等她的，哪有让皇后娘娘等她的理。

    褚朝朝回去先去与皇后娘娘行了礼，随后又去洗手坐在谢璟旁。

    谢璟侧首看着她，嗓音温：“早膳只用了碗粥，饿了吧。”

    褚朝朝只乖乖了。

    皇后夹了菜放在面前玉碟里，倒是关心了句褚朝朝的脚：“可还觉得疼？”

    褚朝朝这会倒是很老实，直接说：“殿那日给我上完药，就已经不疼了，又歇了几日，已经好了。”说完，还加了句：“谢皇后娘娘挂念。”

    她话落，室突然静了来。

    谢璟给她上药。

    皇后清了清嗓，神倒是温和：“不痛了就好。”她将褚朝朝看了一圈，问了这几日一直想问的话：“你的是羽裳舞，谁教你的？”羽裳舞三字她说的肯定，让褚朝朝有些慌神。

    她两只小手在袖中握，极力让自己不慌，温声回：“年少时，我们镇上有一位舞女，她人特好，见我喜就教了我。”

    褚朝朝扯谎扯的心慌。

    皇后轻声应着：“是这样啊。难为你年少时就学的如此好。”

    “谢皇后娘娘夸奖。”

    皇后与褚朝朝说话间，谢璟垂眸，冷白指节挲着面前杯盏，林儿的目光一直在他这儿，她看着他，只希望他能抬眸看她一。

    哪怕就看一，不带任何都行。

    可他没有。

    皇后目光落在谢璟上，语气平和：“太医说，你的越发好了，再过了年关就要二十二了，为皇，哪能一直未有正妻。”皇后娓娓来，与他说着此事，虽是从前与他提起过不止一次，可这次却带着些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