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华前金冒，扶着旁边的桌勉站稳，“沈茹菁，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刚毕业的人吗，还是说，这是你迟来的叛逆期？”

    沈丽华无法相信，从小到大都懂事乖巧的女儿，会旷工辞职去看演唱会这样荒谬的事来。

    沈茹菁蹙眉，她请假来看演唱会的事，只告诉过一个亲近的同事，其他同事领导都没说过。

    她不想问为什么沈丽华会知这件事，也没必要去追究。

    她的沉默在沈丽华看来就是变相的默认和虚心。

    “你以为现在经济很好吗，你以为你是大学生工作就很好找吗？当初叫你去考编当老师，拿个稳定饭碗，你不去，非要去学画。行，依你的，学也就学了，工作没几年又旷工辞职，沈茹菁，你是嫌自己兜里钱多是不是？啊？”

    沈丽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尖锐起来，沈茹菁将手机拿远，然而仍旧抵不住极穿透力的嗓音。

    她有些微妙的难堪，转看了宋洵一。

    那边电话里的训斥还在继续。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有钱人吗，能经得起你这样折腾，还是说你把自己当千金大小了？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你真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知你三姨夫家的那个比你还小三岁的妹妹吗，当初她考成绩比你还低一百多分，只上了个大专，人家都已经考上编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抬得起？实在是太让我——”

    在那句伤人的话之前，沈茹菁打断了沈丽华：“妈，你听我说。”

    “我这样也是有我的考量，要不先听听我怎么想的？”

    沈丽华一气说太多，还有不上来气，“行，我看你能说个什么名堂。”

    沈茹菁把自己媒账号的经营况和观察的自媒风简单介绍了一。

    最后重调，她哪怕是辞职，只有手中的技艺在，不论是接散单，还是另外找一家工作室职，都不难。

    对于画这类偏设计和创造力的行业，实际作品和能力往往比漂亮的学历或者履历来得更重要，也更直观。

    所以沈茹菁说自己有能力吃这碗饭，不是假话。

    但显然，沈丽华是唯公司和平台论者，并不了解这些。两人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

    一通半个小时的电话打完，沈茹菁累极了，在靠背上，只觉得之前的无数次考试和差奔波都没有这么累过。

    宋洵了她的手，“到了，去吃饭补充一能量吧。”

    沈茹菁叹了气，“你觉得我妈说的有理吗？”

    宋洵没有立回答，而是思索了一，缓缓：“老一辈的阅历和见识，和我们是不太一样的，理解事的角度也不一样，各有各的理，没什么对错之分。”

    “不过，我觉得，在你自己的职业规划路上，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

    他伸两个手指，轻轻掐了一沈茹菁的脸，“所以，你只要对你自己负责决定就好，因为你是最了jsg解你自己的人。而且你一直都很优秀，这件事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很清楚。”

    沈茹菁张了张，想说话，却有些失声，她反握住他的手，“真的吗？”

    “真的。”宋洵将她的脸扯一个笑容的弧度。

    他想起三那一年，每当他睡醒或者打完游戏时，转都能看到沈茹菁认真听课的侧脸。

    她的课桌上永远有条不紊，写得密密麻麻的改错本，每天安排得整整齐齐的list。

    目标明确、方向正确、再加以持之以恒的努力，和遇到挫折也永不言弃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