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书你要就拿去。我不识字，到时候卖也不知怎么卖。”三婆婆这么说着，半不计较这书。在她看来，纸贵，但净的纸更好卖，“你看着啊。我去把谷扫完。”

    容宁也不抬，应了三婆婆的话。

    容宁若有所思：“后来就算再碰，也不是当年的兄弟。后代见后代，全是陌生人。住在一起要是有也正常。”

    她拿着书往外冒，问三婆婆：“老婆婆，这碗摔两半的说法，是什么意思？”

    她上前看了一纸笔，很快里一丝失望。

    书里面有读书的人所写的批注。字相当小巧。

    “昆仑不过如此。蓬莱怕也无路。”

    容宁了书翻看起来。

    “一家人本来住着好好的，非要分去一些。”她着屋里，“我们村也是这样。我太爷爷他们知违抗不了，把碗摔了。一人一半，往后认亲用。但真搬走了之后哪里还搬得回来。现在走百里就要路引。”

    三婆婆愣了愣，随即恍然：“啊。你这话倒是问对了人。咱们这地方年轻人怕是都不知了。早年的时候战，咱们这儿活来的人多。别的地方人少。官老爷让咱们这地方的人一分到别的地方住去。说是那么大的地，随便住。”

    游记里面基本上都说一些山风景和百姓人文，也会说各吃。那些稍微贵一的东西很少谈到。读万本书不如行万里路, 可行万里路的钱，不是谁都得起。

    她视线很快落在了一。

去似乎是随手买的, 砚台一个, 墨条短短一截。

    最后，她把这些东西打包，拿着门：“三婆婆，我晚上回来住你这儿，先去一趟。”

    “可不是。突然冒个人，说是你的亲人。你谁知人家是不是当地混不去了，过来找你讨饭吃。”三婆婆这么说着。

    “你知洪大槐树吗？那附近住了好些人，都被撵去外啦！”

    容宁钻回房间，继续把所有书的批注再翻看了一遍。

    山西有诸多防备外敌特意建造的卫所，容宁虽不在这边镇守，但对这边也算有了解。她的了解基于山西复杂地形。毕竟这儿特殊的河，发生过不少经典战局。

    那一写得非常隐晦，只写游者去了“洪大槐树”，慨万千。而批注却是“一个碗摔成两半。有的拼起来了，大多百年藏着。拼起来的，过个十年二十年又会碎开。是该拼还是不拼？”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这些纸笔太过普通, 是路上随可买的。和她当初在罗卜藏青看到的截然不同。要不是徐缪凌说有那个标记，秦少劼又亲说事有关。她完全不会考虑到山西石炭和边落有什么关系。

    容宁：“啊好。”

    这是她第一次从游人的光来看待山西。

    大多数人算是穷游，当然不会到各地去品鉴那些奢侈昂贵的。

    容宁看看桌上的笔，再看看书里小巧的字，有怀疑人这个人是不是专门学过微雕一类的技巧。竟能将字写得极小，见针一般。

    这些书是一些游记。里面写的地方基本上都包括了山西这地界。有一本几乎全写的是山西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过来，几乎是一游玩的姿态来的。

    三婆婆：“

    书上批注零散，字与当年她看过的信不同。里面里面所写的容并不重要，也难怪会被留来。怕是认为不谁拿去都可以。

    还是说, 也算是在找东西？

    容宁又往后看起来。后面那些的慨都没有这个更动到她。

    她再稍微细看了一里面的容。

    “石窟倒是有趣，趣味在人。”

    确保她看懂了所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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