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打岔，帝王心转好。

    去任务的容宁，也确实被秦少劼的况，得没了那些七八糟复杂心，彻底公事公办起来。

    金吾卫原本的侍卫伏诛，她暂且收编了余的金吾卫，再带着刚休整好切没有受伤的羽林卫前往瑞亲王府。

    瑞亲王府，大分杂役人都放了假，没剩几个人在。瑞王妃坐在门院，裹着柔的厚重绒披肩，捧着一杯茶默默盯着大门。

    她知这扇门打开，只有两个结局。

    瑞亲王覆灭，或京城变天。

    而最大的可能，是前者。

    没有服药的她，脑还算清醒。当大门真的敞开，她看到一戎甲迈步门的女少将军，便知一切真的是前者。

    瑞王妃扯起了角，心坠，如漆黑地府：“殿回不来了，是吗？”

    容宁了个手势，两列将士冲瑞亲王府，将所有站着的人全压。更多的人冲府，再将府的人一个个压来。

    面前只剩一个瑞王妃。

    “与罗卜藏青的信，是你写的还是瑞亲王写的？”容宁问面前的瑞王妃。

    瑞王妃突然笑了声：“差忘了，还有这事。”

    “本想将这事一辈藏着。”瑞王妃这般说，“倒没想到先帝如此锐，锦衣卫彻查瑞亲王府，把一切查了个净。”

    她对上容宁的视线：“但那又如何。你瞧，臣不过是臣。死了一条命，终究会被放在兄弟之后。容宁，你得盛到如斯地步，又有何用？终究不过是人人。”

    “迟早有一天。”瑞王妃如同诅咒一般说着，“你也会成为其一，生死不由你。”

    容宁看着瑞王妃，心想，瑞王妃当年该是很漂亮的。她惊才艳艳，才会让瑞亲王义无反顾去她，为她颠覆所有，甚至生命。

    现在的她瘦如枯槁，靠着一妆容和华贵的衣服来遮掩。手腕纤细好似一折就断。

    文采奕奕怕也消散在了当年相遇。

    “我兄是个极为心善的人，到了为臣该的一切。”容宁说起当年，“先帝也不算对不起他。先帝为了他可以彻查瑞亲王府，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毕竟瑞亲王当年有从龙之功，这么些年也没染指过权势。他们本可以真当无事发生。

    先帝查到了什么，又最后了什么。是现在的瑞亲王妃所不知的。

    容宁也不知。

    至少她认为她爹知的消息肯定比她多，是绝不可能容忍瑞亲王和王妃真的害死她兄，还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