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怔怔起：“是。”她安分跟着秦少劼后，再回看向娘亲。

    曹夫人脸上很是复杂。

    容宁：“……”好吧，她觉得她娘猜来了。

    容宁转回，继续跟在秦少劼后。

    留在原的皇太妃意有所指：“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是本不得了。”

    曹夫人不知这事算好算坏。至少她没能从容宁上看来排斥。不排斥，不就代表着她并非所迫。她脑壳疼：“哎……”怎么会这样？

    本来好好的一大早同时婚闺女和陛的计划，突然被令人无奈的隐晦消息冲击。曹夫人回到容府还是面容恍惚。

    她这一生说实话，令人羡慕，也是几度坎坷。

    青梅竹不假，然而嫁没多久，夫君便要频繁征。回来的日远没有在外的日多。她当年有两个选择，一是将嫡容轩一个人留在京城，她陪同到容靖虎边，第二个便是她和容轩一起留在京城。

    容轩那么小，她自然选择第二个。只要容靖虎在外一天，她和容轩便一天不可轻易离开京城。

    她还记得年轻的容靖虎一戎装站在她面前，魁梧的青年红着：“父亲教我，先有国，再有家。可我好难过。”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着人赶走，别让人看了笑话。

    后来有了容宁，夫君也回来了。但少年时豪万丈，又怎么能够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残废？回来的与其说是定国公容靖虎，不如说是一行尸走。

    她一度失态，愤怒指着人说不如死在战场。

    但她没料到，年纪轻轻的容轩走上战场，却如同应了她那愤怒时的话。再后来容靖虎重回战场，容宁先后一起征。这是容家人一生的命，前赴后继，永无退路。

    一旦后退，便是玷污“定国公”这一自开国便给予的封赏。

    往后容宁要是想要再上战场，其实也必须要成婚或者有。

    这样才可以免去帝王猜忌。

    这是定国公容府那么多年来与皇室的规定。不然容家人凭什么那么多年都能够屹立不倒，一直成为帝王之剑？

    但没人说容宁要是成了皇后怎么办啊？

    曹夫人恍惚：“这人质难算陛……”好像哪里不对。容宁真的还能再上战场吗？

    林芷攸听人说曹夫人回来，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嘴里念叨着什么。她放手中账本，起朝外去找人。等见到了曹夫人，果然见人衣着华贵，穿着还是门时的衣服，却捧着茶杯望在虚空中。

    “娘，怎么了？”

    林芷攸坐到曹夫人边：“容宁又了什么？”

    曹夫人听到这话，幽幽看过去：“你这个‘又’字，用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