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起各地的消息, 那就愈加困难了。

    超过百里, 没有路引就是民。

    这些百姓连想象一权贵皇帝的生活都没有办法, 能传递什么消息？

    徐缪凌为锦衣卫, 知收拢信息之困难：“这事最初得要一笔钱。后面必然要想想办法让其钱生钱，要是没有钱, 怕是一盘散沙。生钱一事又是和别的商行夺利，得想个稍好的法。至于各消息，或许可以以挂牌的形式, 以钱易消息，大家会更主动去打探。但这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

    锦衣卫打探消息就连审讯都不在明面上。

    至于帮助老百姓的话, 郭川也实在的说：“虽说可以以成本的价格给百姓看病治病，但药钱是一笔大支。为医者也不能全无收，凭白给人看病。惠民医馆那么多年都没怎么筹建好，不然你和陛提一提？这样可以让互助会可以和惠民医馆合作。”

    容宁当初“雪中送炭”时，就有所悟，到边后和将士们混熟了，对老百姓的日见得更多。

    她细想是觉得有很多不足：“回我与嫂嫂也商量商量。”

    当年是林芷攸教她去雪中送炭的事。

    徐缪凌想到了秦婉儿：“可以让婉儿公主一并加，她近来对百姓很是上心。我认为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这事细节上还是需要多商讨。”

    郭川想了想：“明年不是要科举？不然在京中殿试之后，找些兴趣的学，让他们也加其中。不过想来应该人不多，他们的志向一概是在朝堂之上，不太会顾此失彼。”

    当然，两人的念最直白想的是，要是陛也同意加其中，其实算是帝王在民间的一个新组织。倒也不算太惹事。要是陛不同意，那么这事恐怕办不成。

    容宁听两人这么说，更觉得是要好好探讨：“这事我回和陛再多聊聊。”

    既要和秦少劼说这个事，不能光想想了。

    秦少劼是帝王，百官上折都要有规有章，她不论如何为臣，想要提个大事，也不能只是上如同和好友说说这般。

    连一章程都没有，到了秦少劼那儿只有被拒的份。

    容宁见秦少劼批奏折，每回见到写得不怎么样的，都会专门放在一堆。这一堆到了分发的时候，会被另外分发去，连带上一些“废话太多”、“毫无重”、“昏了”等等不留面的批红。

    容宁要脸。

    哪怕她是武将，也不想提议的时候被秦少劼送上一个“不知所谓”的评。

    给先帝递折都没那么张！

    于是秦少劼用心理公务时，发现容宁值守时好几回都一脸“若有所思”。他想起那天开容轩墓后是有复杂，隐晦询问过宝坤，也没得到更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