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夫人哪里想听的是这些？她想听的是陛是不是真的想让容宁当皇后，容宁又是怎么想的。要是帝王真有心，容宁哪怕想拒绝，又能够如何拒绝？

    往后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

    除夕宴吃得很早，比往常用膳会早很多。天还没黑，大家伙已吃得差不多。各家各几乎都这样，如此早用了饭，才不会影响晚上结伴门逛。

    容致容淑吃得差不多，心思已不再餐桌上。两人讨好去林芷攸那儿讨了个喜，撒一样跑容府，前去找小伙伴玩。

    小家伙跑了，桌上就剩曹夫人、容宁和林芷攸。

    曹夫人给容宁夹了一筷八珍宝饭，不再糊绕弯：“你和陛到底如何了？年到二十，再不成亲，对天代不过去。”

    容宁不想大过年的一回家就聊这个，轻微叹气。

    曹夫人穿着一华贵，往日是温和为主。可这会儿面对容宁这事，她知是绝不能再被容宁敷衍搪过去了：“你不找男成婚也无所谓，照自己心意找个喜的也行。门不当不对，总有解决的法。陛不同。他为帝王，哪怕往后注定是千古一帝，今年必须有所代。”

    为诰命夫人，曹夫人见过太多权贵了。

    瑞亲王与其王妃，现在属京城不能提的。曹夫人却拿了两人举例：“这世上没几个瑞亲王，本就罕见，结局不好看。”

    她还用容靖虎举例：“你爹算老实人，这一辈也没少让我动火气。”

    容家人说实话，在婚事上很难到两全。

    容宁想到兄，不由转向嫂嫂。

    林芷攸注意到了容宁视线，扬了扬角：“这事主要看你的意思。男人么，不过如此。与人成婚，总要图什么。容家什么都不缺，你就图个喜。哪天不喜了再想办法解决。”

    容宁：“……”这个不过如此，说的是她兄吗？

    哪天嫂嫂不喜了，会想……

    呃，会想办法解决吗？

    难改嫁？好像以嫂嫂的份，改嫁也不难。

    容宁明明在话题中心，还能心思来替不知死活的兄心一把。

    她三两把自己碗里的饭吃了，老实代：“我也不知与陛算什么况。总觉我对陛的谊，和陛对我的谊不对等。”

    秦少劼对她几乎可以算无限容忍。

    他总是想让她陪同着，找各机会招惹她。

    但她不一样。要说对陛不心动，那不可能。她对别的男人更没有丝毫男女之。但她似乎没有像秦少劼对她一样的刻。她更向往外自在的生活。要是当皇后必然损失自由，她绝不会犹豫，直接言辞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