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者皆曾是孩童，但他们大后却仿佛不懂孩童所思所想。”蒲盛宏，“所以，让他们陷孩童境地即可。”

    容宁懂了，不是太懂。

    符说话则是相当不客气：“贬官，让他们去地方走一趟，上就知地方是怎么样。刚朝堂的官员必然有一冲劲。让他们一块儿事，事后谁力多谁力少来奖惩，就能激发起一劲。”

    容宁一琢磨，在军中这方法也能用。

    老兵时间久了，总容易抱团且油猾起来。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共同的念。”二师兄这般说，“学以科举中榜为荣，以为陛事为荣。天百姓和满朝文武，以大乾为荣。有这样的念在，一切事推起来便快捷得多。如容家军，以守护国土百姓为信念，自会冲锋陷阵，甚至愿为此付生命代价。”

    容宁连连。

    蒲盛宏本想，至少还有个容宁可以和自己谈谈别的，谁想这彻底成了一群人谈论政事。他幽幽哀叹，人不如旧。他开始怀念先帝了。

    好在人总要吃饭，秦少劼并非全然不人。

    他知师兄们很少到京城来，这才拉着人多说。这几位都是常年在百姓之中，且非固守在一之人，对于天许多事会站在自己独特的角度上来看。

    这些角度与百官的角度是浑然不同。

    到了饭，秦少劼诚邀几人一起吃饭，才临时打断了谈话。

    午后，蒲盛宏没有久留。他不喜中。要不是要送礼，本不想来永安园。他对秦少劼这般说：“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想和你师兄们说，让人到京郊约人，或者你自己过来。”

    帝王不能随便京城，但只是走一趟京郊，尚且不算危险。

    秦少劼：“是。”

    蒲盛宏看了秦少劼和容宁，再度揣着手，施施然离去。

    秦少劼和容宁坐在书房里。

    秦少劼拿起蒲先生留的游记翻看起来。这记载着各地况的游记，每一都要看得仔细。因为每一地方的缺憾，都可能被钟如霜借势，成为朝廷的危机。

    容宁在边上，摊开一本册。

    她刚才觉得，军中其实也该改一改。或许除了日常的训练，也可以加加课。京中几大侍卫营，多是权贵弟，有些不糜。

    瑞亲王一事后她就想借个机会找徐大人说这事。

    但后来事太多，加上京中营地一少了不少人，徐大人为兵尚书属实忙了一阵。她一样忙着事，导致全然没空提这个。

    容宁：“……”她好像也在位秦少劼的繁忙添砖加瓦。